頭,不準備再問了。

“趙參將。”

看到正要離去的趙緱用,唐清安主動叫住了他,一臉的沉重。

趙緱用聞言當即停下腳步,轉身等待將軍的吩咐。

“我一片公心,這一年多里,所做之事都是為了救治遼民,雖然多有違制之舉,也是無可奈何。”

謊報軍餉,貪汙繳獲,任用親信,打壓異己,走私蒙古,私造海船,違反海禁……

樣樣都是大罪。

趙緱用突然笑了起來。

朝廷除了去年開頭兩個月,至今沒有派物資救助遼民,這是逼著遼人自救。

他沒有將軍眼光超出尋常的本事,不然也不會當了一次降將,但他終歸也是遼人。

將軍……到底救下了遼人無數。

至於以後。

趙緱用不再想了。

如果老奴選擇攻打鎮江,自己可能沒有以後了。

“將軍勿憂,兩萬兵守鎮江,就算老奴來攻,唯有死戰矣。”

“趙參將保重。”

“將軍保重。”

唐清安最後招來了陳凱武,交代一番後,沒幾日就領著萬兵離開了鎮江堡。

大周沿襲大明,海禁政策已經兩百餘年,李氏朝鮮一樣禁海兩百餘年。

日本也開始了海禁,目前還剛開始,以後會越來越嚴厲。

這一天。

漢江江面被染了新的顏色。

五百艘戰船佈滿了整個漢江,沿著漢江而上直達漢城。

早已收到訊息,在碼頭迎接的朝鮮兩班臣將們,被江面看不到盡頭的船隊,震撼的景象嚇住了,不約而同的深呼吸一口氣。

原來在海州所獲得的的盔甲不可計數,都是原來大明在遼沉儲備,被老奴獲得,最後重新回到了唐清安手裡。

“嗚——”

號令聲或長或短,五顏六色的旗幟在船頭,或揚或降下,戰船嫻熟的讓開一條航道。

一艘三十二丈大船,威風稟稟的靠了過來。

甲板上,一隊盔甲鮮明精兵,分兩旁列隊而立,然後穿著鎖子甲的將領,拱衛著一名金光閃閃的大將。

一套金漆山文甲,唐清安第一次穿戴的這麼整齊。

護心鏡在泛著金光的鎧甲中,反射出刺眼的光芒,讓人不敢睜開眼細看。

“嘩啦啦。”

隨著唐清安的步伐,盔甲傳來的聲音,又是那般的深沉。

江風拂過,紅色的披風顯得更加的張揚。

好一個金州將軍。

碼頭上,朝鮮文官武將暗道一聲。

面無表情的把岸上的朝鮮官員的表情收為眼底,隨後竟然就轉身裡去了。

“嗚——”

船上的號角聲響起。

戰船次序的掉頭,竟然就這麼離開了

“這……這是怎麼回事?”

“金州將軍是何意?”

一艘艘的戰船離開了漢江,不明其意的同時,人們也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