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我曉得了,小子去玩罷。”

“你還沒說你叫什麼名字呢?”

“我又沒說要說自己的名字。”

李如靖點點頭,竟然也不惱,原先臉上的氣憤竟然也平靜了下來。

“兵不厭詐,雖然曉得你在逗我玩,卻是我的疏忽。”

“哈哈。”

冷子興被逗笑了,這少年郎說話古里古怪,到底比不上唐清安少年時的沉著。

唐清安少年時的沉著,是由內而外的,從骨子裡帶出來的,這少年郎看上去沉著,卻含有幾分的故意在裡頭,所以落了一等。

不過也很難得了,天下能有幾個唐清安那樣的孩子?反正冷子興走南闖北,沒有見到過第二個。

正在這時,唐清安回來,進門就聽到周吉說,有個自稱是他叔叔的人,叫做冷子興。

只說認識將軍和二爺,可兩人都不在金州,不知真假,所以留在府裡幾日了。

“快帶我去。”

周吉聽到將軍的話,知道那人沒有騙人,貨真價實了。

“義父。”

“興叔。”

冷子興抬起頭,看到一臉笑容的唐清安,一時間生出了恍惚。

又像是清安,又好像不是,原先腦海中的印象,如何也聯絡不到如今大名鼎鼎的金州將軍。

雖然知道唐清安有才,十分的看好他,卻怎麼也沒有算到,才分別兩年,就到了如今的地步。

猶豫了片刻,才大著膽子,叫道一聲清安。

“誒,我去了幾封信金陵,都沒有你的回信,正擔憂你,卻不想你來金州了。”

唐清安走向冷子興,順手摸了摸一旁的李如靖臉上的傷痕,疼的李如靖退了一步。

回頭瞪了他一樣,李如靖笑著不說話,見狀,唐清安也不在理他,而是拉起冷子興的雙手。

“興叔,我聽人說你去了雲南?辛苦你了。”

冷子興在雲南又沒有生意,既然去了雲南,肯定的就是為了他的事奔波。

算了算日子,有一年多沒有音訊,他如何不掛念。

冷子興點點頭,又嘆了一口氣。

“我先去了福建,並沒有找到你說的那種番薯,又去了雲南,找了好些日子,才聽到有人談起西番麥,西番谷。

我沒有聽過此物,於是請教那人,按照他的指點,在永昌城外才見到了他口中之物,和你說的玉米倒是一模一樣。

我也不知道是不是,但是我出門一年有餘,實在是精疲力盡,就把這些東西買了兩袋子回來。”

唐清安沒有去關心那西番麥,而是一臉的感動。

“興叔,為了我的事,真是讓你操碎了心。”

“你有出息了,我高興還來不及,些許辛苦倒算不上什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