殺上城牆,就是他尋到的戰機,觀察了兩日一夜,所以有此推論。

老奴食指敲著木質的扶手,沉吟著。

“宰牛賜酒,告訴將士們,攻破金州城,十日不封刀。”

“金州有民四十萬,所俘獲人口物資,一半分給你們。”老奴又對蒙古臺吉們說道。

聞言,蒙古各部臉色才好看了起來。

“請大汗放心,我們蒙古的勇士不會拖大汗的後腿,一定為大汗取下金州城。”

老奴點點頭。

“莽古爾岱,阿敏,你們率兩藍旗,並帶上我的兩黃旗,還有我的巴牙喇們。”

“父汗。”

皇臺吉不可置信。

巴牙喇是八旗精銳中的精銳,老奴手裡的五千巴牙喇,是整個蠻族最精悍的存在。

當巴牙喇出擊的時候,就是一錘定音的時候。

老奴打斷了皇臺吉的話語。

他知道他的這個兒子在擔憂什麼,不過他不懂。

“這一回沒有鳴金,所有人只有進沒有退,包括你們。”

“尊大汗旨意。”

兩人低頭領命。

……

唐清安才閤眼,就被炮聲驚醒了,親衛們跑進來為他穿戴盔甲,告知蠻族又攻城了。

這一回的攻勢,比上一回更加的勐烈。

鎧甲異常的軍隊,很快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
“老奴的巴牙喇。”

有人驚呼道,認出了對方的來歷。

“將軍,火藥炮彈消耗太快了,所剩不足三成了。”

馮勝之雙眼通紅。

他連日來組織民夫運送補給彈藥,修葺各處破損的城牆,也是不曾閤眼。

小聲的在唐清安耳邊說道。

“派船去平湖島,催促蔡文抓緊製造,如敢耽誤大軍物資供給,我砍他的頭。

水師的船不要停,不要在乎運力,有多少就運多少來金州。”

馮勝之點點頭,領命而去。

修建的堅固的楯車,一下下撞擊城門,城門後早已用石頭堵住,但是仍然開始有了鬆動的跡象。

彭大海親自從軍中挑選了一百名勇士。

請了將軍親來,為一百勇士送行。

一百勇士帶著火藥包棉花等物,從城牆上的繩索滑下,順利落地的勇士不到三十人。

早已點燃了火藥包,咆孝的向楯車衝去。

有去無回。

金州的炮火併沒有比昨天減弱,可是這回那堵炮彈牆失去了作用,因為無數的人從炮火中湧了出來。

王豐肅失神的張開嘴巴,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。

他行走了十萬里路。

從地球的一端來到另外的一端。

他見過愚昧的,智慧的,堅強的,怯弱的,勇勐的……各種軍隊,卻從來沒有見過這種。

不管多麼愚昧迷信的不怕死的土著們,面對炮火也會膽寒,也會逃跑。

而他所知的,眼前和土著無異的部落的存在,打破了他的常識。

他一直認為炮火是無敵的存在。

在他們的國度,炮火是決定的勝負的關鍵。

這一回,他不知道該如何描述自己的所見所聞,因為傳回國內,沒有人會相信。

巴牙喇們在其餘蠻兵的掩護下,開始攀登城牆。

每一個人在登上牆垛的時候,都能穩準狠的擊殺一名守兵,然後跳過來站穩腳跟。

每個人都是一堵牆,一堵堵牆形成了堅固的銅牆鐵壁。

劉承敏親自帶著親衛,殺向了巴牙喇們。

唐清安得知後,二話不說,同樣帶著親衛殺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