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這般,誰也不敢在唐清安之事上糾纏,怕引火上身。

不久,一道任命就去了金州。

金州副總兵成為了總兵。

“混賬。”

殿內,皇上大發雷霆。

“北靜郡王是何意?安敢如此焉。”

忠順王,史鼎,劉一儒都沉著臉,臉色十分的難看。

他雖然壓下了金州將軍的功勞,並不是對金州將軍有看法,反而是出於一片公心,實則有維護之意。

現在北靜郡王這麼一鬧,卻坐實了他打壓金州將軍的意思,顯得自己成了壞人了。

“此人混賬至極。”

最令皇上恐懼的是,太上皇竟然沒有阻攔。

要知道他前番,也是猜到了太上皇的想法,才順著太上皇之意做的。太上皇難道是故意引誘自己這麼做的嗎?

很有可能。

嘴角顫抖,皇上睜大了眼睛,眼神透出了無助,惶恐,下意識的看向忠順王,自己的親叔叔。

忠順王滿腔的氣憤,恨不得把北靜郡王大卸八塊。

一則恨他敢有不臣之心,二則恨他為了私利而誤國。

金州本來就孤懸海外,唐副總兵獨領金州,有其實卻無其名。

而按照他的計劃,到了給其名的時候,要麼派人去分權,要麼把他調回京師改為它用。

如今此人在金州名實俱全,再無制衡,實乃謬策。

“我要見太上皇,請他收回成命。”

忠順王沉聲說道。

史鼎搖了搖頭。

“事已至此,不要再違逆太上皇了,我會寫信去給大兄,透過他和唐清安解釋一番,告知皇上對他實則有愛護之意。”

劉一儒一言不發。

如今他更加堅定,勳貴不可靠,只會誤國。

等到了皇上掌握大權那天,就是清掃輪廓,恢復清明之日,現在他有耐心等。

玄真觀。

“小友,你最近來的可勤,可是有出家之念?”

賈敬打趣道。

“我是來求大師指點迷津的。”

陳德言笑道。

“朝廷之策一連三變,先是有要處罰我兄之意,才確定了不賞不罰,突然又賞了。

我前番聽大師說,不賞不罰才是對我兄有利,如今突然又賞了,因此深感不安。”

賈敬聞言,笑容逐漸消失。

一股埋怨之心升起。

太上皇擅權,愛權,重權。

賈敬已然認定,太上皇才是如今大周最大的毒瘤,所有問題的根源所在。

舊事不提,派系不提,忠順王才是老成之見,有利於國家之言,而太上皇竟然推出了北靜郡王。

他想要幹什麼?

國家還能經得起他再一次的折騰嗎?

遼東需要放權,但是也需要制衡。

就像遼西,有個遼東節度使,然後有個遼東經略,這才是治國之策。如今金州才新收復,孤懸海外,用前番御史的奏疏的理由,不賞不封才是上策。

朝廷上下一心,全力支援遼東消除蠻族大患,然後才是賜名金州將軍,同時分其權的時機。

太上皇。

昏庸至極。

真的昏庸嗎?

太上皇當政幾十年,如何又不懂,不過新皇地位越發的穩固,權利越發的大了。

他感受到了威脅。

真是可笑至極。

“你大兄的翅膀可以展翅了。”

賈敬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。

朝廷的公文剛走到山東,金州的軍報就先傳了回來,老奴二十萬大軍進攻金州,請求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