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,白希知剛推開窗便看見兩人頂著個黑眼圈守在她門旁。
“你們一整晚都沒睡?!”白希知不可置信地看著兩人。
莫雲昭兩眼一翻,滿是不屑。
枳束鳶倒是睏倦地揉揉眼睛,乖乖地點了點頭。
白希知不想大清早就發脾氣,但是莫雲昭這副表情實在讓她不舒服。
“往後稍稍,擋著我曬太陽了。”她皺眉推開了擋在窗前的莫雲昭。
莫雲昭踉蹌了一下,似是沒想到白希知會直接動手。
枳束鳶聽到白希知的吩咐後,懂事地退到了一邊,騰出來了一束耀眼的光線。
白希知欣慰地看向枳束鳶,心中對他又多了幾分信任。
莫雲昭鄙夷地瞪了枳束鳶一眼,陰陽怪氣地嘲諷了起來。
“真是人模狗樣的,那麼聽主人的話。”
枳束鳶感受到了莫雲昭對他的敵意,但也無法辯解什麼,因為他確實後來者居上。
聽到這句話後,最先發怒的卻是白希知。
“莫雲昭!我真是給你好臉色給多了,對待我的人你就這個態度?”
莫雲昭詫異地看向白希知,她的神色透露著最真實的憤怒。
他不懂,為什麼一個剛認識的人就能讓白希知放下戒備,他卻不行。
“你就那麼相信他?”莫雲昭仍舊不死心地問出了這個問題。
答案讓他的心如墜冰窖。
“總比相信你好。”白希知的表情不像在開玩笑。
莫雲昭自嘲地笑了笑,將手中攥了半天的袋子扔給白希知,之後就快步離開了。
白希知開啟袋子,熱氣騰騰的香味撲面而來。
小籠包?
她回想起剛到涼州城的那天,集市上的包子鋪前,莫雲昭與她拌嘴......
原來他還記得小籠包的事情。
白希知望著莫雲昭離去時空蕩蕩的位置,若有所思。
我好像說話過分了些。
枳束鳶注意到了白希知失落的神情,心中對莫雲昭的怨念多了幾分,但為了維持形象也只能裝作乖巧地道歉。
“對不起,是我給你們添亂了。”
白希知搖了搖頭,“這不怪你,是我擅作主張了。”
枳束鳶警覺地豎起耳朵,遲疑地問道:
“你......要讓我離開嗎?”
白希知嘆了口氣,堅定地回答:
“不會的,既然答應了給你一個家,我就絕不會做背信棄義之人。”
枳束鳶放心了下來,臉上又恢復了寵溺的笑容。
白希知突然意識到自己的真實身份還未透露,到時候把枳束鳶嚇著了怎麼辦?
“那個......我和你坦白一件事,前提是你別害怕。”白希知支支吾吾地開口,枳束鳶點頭答應後她才繼續陳述。
“朕如果說朕是皇帝你信嗎?”
枳束鳶很明顯地愣住了,認真地思索一番後一本正經地答道:
“陛下,我相信 。”
白希知心絃一動,聽著熟悉的稱謂她卻有了不同於往日的心情。
“好了好了,那就先隨朕去田裡看看吧。”白希知莫名其妙地臉紅了起來,推搡著枳束鳶就前往了稻田裡。
手中的小籠包她全都吃完了,只不過心情很複雜。
白希知趕到時,莫雲昭已經噴灑著昨晚她加班加點配製的農藥了。
“小夥子,真的有用嗎?”莫雲昭身旁的一位老伯抹了抹汗,皺眉不展地問道。
莫雲昭抬起了頭,依舊堅定地回答:
“一定有用的,請相信我們。”
白希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