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舟車勞頓,葉清桓同白希知來到了銀國境內,還在月國的枳束鳶暫時交由月離照看。
剛進銀玉城,白希知就馬不停蹄地趕去皇宮,她知道身為銀國太子的憐一定知道救治的辦法。
葉清桓雖然不明所以,但從始至終都跟著白希知。
到了宮門外,白希知看著華麗詭譎的皇城,心中升起寒意。
“姑娘,你找誰?”
一陣清朗的男聲響起,白希知覺得有幾分耳熟,回頭一望才發現是許久未見的因。
當因發現來人是幾月前偷襲兄長暗衛的女孩時,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。
白希知尷尬地笑了笑,強裝鎮定地打著招呼:
“哈哈哈你好啊,又見面了。”
因怒氣衝衝地指著白希知:
“就是你偷襲梟!”
白希知眼見被發現,立即轉身逃離,但因的掌心纏繞著暗紫色的毒絲,交匯成一隻栩栩如生的蝴蝶向她襲來。
蝴蝶正要停留在白希知的肩膀時,被一枚銀針徑直射中,蝴蝶逐漸飄散成紫色煙霧。
葉清桓確保白希知不會受傷後,悄悄隱去了指尖的法力。
白希知回頭望去,才發現憐正邁步向她走來。
“因,不可傷她。”
憐的神情很嚴肅,不像是隨口一說。
白希知感動地望著憐,但下一秒,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。
“阿姐,你瞧這銀針是否眼熟?”
憐捏著一枚淬毒的銀針,不懷好意地問道。
白希知這才知道憐是在陰陽怪氣,羞愧地低下了頭:
“我知錯了,別再說了。”
憐一把將白希知攬入懷中,捏了捏她的臉頰:
“阿姐真是大膽,不怕我降罪於你?”
白希知雖然對銀國的每處地方都有畏懼之心,但她認為在憐的身邊至少不會丟了性命。
“我不怕。”
憐驚訝於她對自已如此信任。
“好吧,我確實不會怪你。”
憐緊握著白希知的手,心情愉悅地領著她踏入了皇宮。
葉清桓雖說有些不自在,但還是默默跟著兩人。
東宮內,憐抿了一口茶水,目光在白希知與葉清桓之間掃視。
“說吧,阿姐這次是為何而來?身邊居然還帶個美男。”
白希知面色沉重,沒有理會憐的調侃:
“我的將軍是魘族人,昨日他身體卻開始腐爛,腐爛之前中過你們的毒,我想......或許只有你能救他了。”
她忽然又想到了什麼,連忙補充道:
“如果你願意救他,任何條件我都答應你。”
憐認真地聽著,臉色愈發凝重:
“阿姐,你知不知道月國與銀國是敵人?”
白希知心中一緊,她這才意識到,與憐相處的這段時日早已讓她忘記彼此的身份。
“多有叨擾,我,我這就離開。”
白希知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,因為她知道,除了憐世間就再無人能救枳束鳶了。
憐起身拉住了她。
“我們不是敵人。”
白希知愣了一下,轉頭看向憐,他的眼神很堅定:
“我說我們不是敵人。”
白希知的淚水終於落下,她一直以來的委屈盡數湧上心頭,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體會到偏愛是什麼概念。
憐為白希知抹去眼淚,捧起她的臉頰,一字一句地說道:
“阿姐的眼睛這麼好看,可不能流淚啊。”
葉清桓終於忍不住出聲打斷:
“陛下,我們還有其他要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