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剛才說能幫我見他一面……是真的嗎?”白希知期盼地看向魏珥。

魏珥笑了笑,“誠不欺你。”

他利索地從袖口拿出一張符咒,嘴裡碎碎念著:“陰陽更替,日月同輝,以此符文,見心上人!”

符咒忽然燃燒起來,在魏珥的手中化為灰燼。

不知為何,白希知總覺得魏珥的聲音有些熟悉。

緊接著,她隱隱約約看見面前顯現出一個輪廓……是枳束鳶!

“小鳶!”白希知哭著抱住了他。

枳束鳶微微聳了聳眉,他緩緩睜開眼,看見眼前的少女時,他心滿意足地笑了笑,“小希……沒想到死前還能見你一面,我這一生也算圓滿了。”

白希知已經泣不成聲,她撲在了枳束鳶懷中,“別說這種話,你不能死,你怎麼可以死!”

枳束鳶輕柔地撫摸著白希知的髮絲,眼神中流露著難以訴盡的愛意,“你是我在世間唯一的掛念了,小希,以後我保護不了你了。”

白希知埋頭痛哭,“你怎麼能為我做到這種地步?你怎麼敢把生命都割捨掉的!”

枳束鳶的氣息有些微弱,“咳咳……棄魂術將帶走死者在世間的所有遺物。小希,你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,比我這廉價的生命還重要……”

他緩了許久,又再次開口:“謝謝你當初留下了我,讓我這個孤魂野鬼也感受到了世間最後一絲溫暖……我這一路上見過最美的風景,就是你了。”

“我命都給你了,你可不可以多喜歡我一點?”

話音未落,枳束鳶就已經閉上了雙眼,他的身體在逐漸化為虛影,白希知拼命想抓住,最後卻只是撲了個空。

“節哀。”魏珥嘆了聲氣,拍了拍白希知的肩膀。

白希知愣在原地,淚水乾涸在她的眼瞼下,她只是痴痴地站著。

不知過了多久,直到唐玉華來安慰白希知,她才動身回到軍營中。

“母后……小鳶他死了。”白希知茫然地開口。

唐玉華的神情也很悲傷,她將白希知擁入懷中,安慰道:“知兒,母后知道你很難過,但逝者已矣,我們生者還是要好好生活下去。”

唐玉華輕輕拍著白希知的背。

白希知默默地點了點頭,心中卻依然無法釋懷。她想起枳束鳶生前對她說的話,只覺得自已罪該萬死。

又是這樣,上一次是莫雲昭為她而死,這一次又是枳束鳶,下一次又會是誰?

曾經魘國進貢的還魂丹也無法使用,莫雲昭和枳束鳶連完整的屍首都沒有留下。他們死的多不體面啊。

莫雲昭被大火燒身,半邊身子都已血肉模糊,而枳束鳶連遺體都無法留下,棄魂術將他存在過的證據都抹除了。

白希知不清楚自已回到前世的意義到底為何,她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個人了。

“司啟,還會有多少人因我而死?”

沒有回應,但白希知很清楚司啟也答不上這個問題。

忽然間,白希知想到了魏珥的事情,於是她轉移了話題,“那個現代人是怎麼回事?”

司啟這才出聲:“以我的能力,我只能知道他不是命定之人,來到這裡並無任務。”

白希知沉思著,她總覺得在哪裡見過魏珥,似乎還有一段塵封的記憶沒有開啟。

“罷了,明日動身回宮吧。”

她累了,這些天的戰事已經讓她筋疲力盡。

翌日晌午,白希知一行人快馬加鞭趕回了宮中。

白煙誠聽到白希知平安歸來的訊息後,動身去尋她,可卻被拒之門外。

“知安王殿下,陛下今日不見任何人。”守門的宮女青荷為難地說道。

青荷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