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在榻上顯得無比淒涼。
“公子三年前在興都城無端染上了惡疾,之後也看過好幾個大夫,都不見效,今日他病情加重,在下匆忙前去請金大夫,這才衝撞了姑娘。”
蒼耳看著陸時安憔悴的面容,萬分愧疚地說道,“既然姑娘您有法子可以治好公子,那請姑娘上前為公子診治吧。”
說到這,蒼耳的眼睛明亮了起來。
蘇漓輕輕點頭,十分禮貌的走上前去,“陸公子。”
蒼耳見陸時安沒有反應,隨即快步走前,俯身在陸時安耳邊說了幾句話。
陸時安睜開無神的雙眸,看向蘇漓,“蒼耳,給姑娘賜座。”
蒼耳領命便急急往屋內跑去,不一會兒,他便搬了張圓凳放在陸時安的榻旁。
“姑娘請坐。”
蘇漓福身表示感謝,緩緩坐了下去。
她一坐下便開始端詳起陸時安的面容,“請陸公子張開嘴巴。”
陸時安乖巧地張開嘴巴,讓蘇漓仔細地瞧著。
“可以了。”
陸時安遂收起。
“陸公子,三年前可有食用過外人送進來的食物?”
蒼耳在一旁搶先回答著:“公子似乎去過一次江家,回來後就病倒了。”他看了一眼榻上的陸時安,“但公子不讓我說出他去過江家。”
陸時安的眉頭緊蹙著,“蒼耳,不可胡說!”
蘇漓明白定是有隱情,轉而問向蒼耳:“陸公子剛起病的時候是怎麼樣的?可有接觸過什麼人?請蒼耳仔細說來。”
陸時安乾咳了幾聲,蒼耳急了,“公子,都什麼時候了,再拖下去您的命都要丟了!”
蒼耳不去看陸時安難看的臉色,咬了咬嘴唇,一跺腳,終於道出了三年前陸時安的事情。
蘇漓聽完後,心裡已大致猜測出結果,但她仍舊不慌不忙,“陸公子,請伸出手來。”
一番診脈過後,她更是肯定了心中的答案。
“蒼耳,去把公子今日吃剩的食物端來看看。”
“是。”
蒼耳回答完後就急急忙忙地跑向大廚房,很快他端著半碗粥水過來,“姑娘,這是公子半個時辰前吃過的。”
蘇漓旋即接過那半碗粥水,湊近鼻子仔細聞了聞。
“你們家公子這是中了慢性毒藥,府內是誰專門負責公子的膳食的?”
“是冬青。”
“蒼耳,先不要聲張。”蘇漓面無波瀾地說著,“我現在先開一藥方給你,你按著這藥方去抓藥,勢必要親自看著熬藥,陸公子需接連服用一個月,期間不可交與旁人熬藥。”
蒼耳十分聽話地點了點頭。
蘇漓從圓凳上起身,“以後冬青送來的膳食明裡先接下,暗地裡再倒掉,萬萬不可打草驚蛇。”她看向蒼耳,“可明白了?”
蒼耳是個機靈人,見蘇漓已刻意說了幾回,也品出了其中原委,連連點頭。
“姑娘放心!”
“蒼耳,準備些筆墨。”一直未開口的陸時安吩咐道。
“是。”蒼耳轉身往屋子走去,“姑娘請隨在下進屋子裡寫。”
蘇漓便起身跟著蒼耳進入屋內。
很快她就寫好了一紙藥方,交到蒼耳手裡。
“一定切記我說的事情!”
蒼耳認真地點頭,“多謝姑娘指點!”他遲疑了一下,還是說出了口:“不知姑娘居住何處,待公子身子康復,也好登門拜謝!”
蘇漓想起劉嬤嬤一事,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,而是詢問了起來:“蒼耳,剛剛那個劉媽媽是何人?你可知曉她的來歷?”
“劉媽媽啊,她是十年前陸夫人從人牙子那裡買來的,她十分能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