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確實不應再掌家。現在已將府中賬冊和庫房鑰匙帶上,交還給公主手中。”
說完,枝蘭就把手中的小木箱子開啟,放在了蘇漓面前。
蘇漓眼皮微抬,瞥了一眼箱子中的東西。
精緻的小木箱子裡整齊地放著幾本賬冊,書的最上面還有一把鑰匙。
“掌家勞心費神,公主身嬌玉貴,掌家恐會讓公主精疲力盡。況且玉兒掌家有道,應該由她繼續掌家。”
江母對蘇漓的印象本來就不好,再加上沈玉掌家三年,將江府上下管理得井井有條。她更是不想讓掌家權落在蘇漓手中。
沈玉原本也不願交出掌家權,聽到江母如此說來,她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放下。
“玉兒遵循母親的指示。”沈玉面上毫無波動,心中甚是得意。
江母又覺得不妥,於是給了個臺階下:“琰兒膝下只有一子,日後待公主為江家誕下子嗣,再接手掌家也不遲。”
蘇漓雖心有不甘,她本意想借著公主身份,把掌家權奪到自己手中之後,將江府慢慢虧空整垮,也好解心頭之恨。
但不好得罪江母,便應和道,“一切都聽母親的,兒媳定會盡快為江家開枝散葉。”
沈玉聽後,心中五味雜陳,她嫁入江府已經有三年了,一直未能如願懷上孩子。
她臉色訕訕地坐在一旁,儘管重握掌家權,內心卻無半分喜悅。
直到幾人從翠華庭散去,她回到漪瀾院,這件事依然在她心裡無法釋懷。
“枝蘭,把賬冊和鑰匙好好放起來!”沈玉向枝蘭暗示,“不要讓他人發現還有其他賬冊。”
枝蘭心領神會,將表面的賬冊放入條案下的櫃子裡後,又走到床上,開啟褥子下的暗格,確認另一些賬冊還在,枝蘭這才小心翼翼地合上暗格。
沈玉坐在窗邊,窗外是一片碧波盪漾的小池塘,與漪瀾院的名字相互呼應。
枝蘭幫她倒了杯茶水,遞到她手中,沈玉抬頭問道:“可有異常?”
“一切如常。”
枝蘭是沈玉最信任的丫鬟。在八年前,她和母親被親生父親賣到了牙行。沈玉在牙行挑選婢子的時候,一眼就看中了長相憨厚的枝蘭。
枝蘭不想和母親分開,於是向沈玉請求讓她的母親也一起進入江府,沈玉欣然應允。
她一直深感沈玉的恩情,忠誠的為沈玉做著各自骯髒事。
沈玉點頭,取下頭上的玉釵賞給了枝蘭。
枝蘭一把推開,“婢子自甘替姨娘做事,無需再要這些賞賜。"她走到沈玉身後,又道:“姨娘掌家辛苦了,婢子幫您按按肩。”說完,她雙手熟稔地開始按摩沈玉的肩膀。
沈玉倦怠地合上雙眼,嘴裡輕輕低語著:“我為這個家操勞了整整三年,馬上就可以被扶正為夫人了,可是半路殺出個公主。”她倏地睜開雙眼,咬牙道:“絕不能讓她生下孩子,讓我所有的努力都付之東流。”
枝蘭想起今日府中謠言後,忍不住對沈玉說:“聽雲暉院的王婆子說,侯爺昨夜並未與公主圓房。”
“確有此事?”
沈玉心中暗自歡喜,如果公主不受江琰的喜愛,那自己不是更容易在她之前生下孩子嗎?
但三年來,除了那次江琰醉後碰過自己外,他再也沒有與她共眠過。
“可是侯爺也從未與我親近過。”想起這,沈玉擔憂起來,“不如我們像三年前那樣,把她趕去鄉下莊子?”
“姨娘的意思是?”
枝蘭不禁想起前夫人死在莊子的情景,全身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。
“放心吧,我會有自保的方法。”
“那接下來需要婢子做些什麼?”
沈玉示意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