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漓直勾勾看著陸時安,似乎想將他看穿,“三年前的事情,陸公子您就別隱瞞下去了。”
陸時安一驚,猛然轉頭看向她,“蒼耳,扶我起來。”
蒼耳上前扶起他後,又往他身後墊上幾個軟枕,“公子感覺舒服些了?”
陸時安輕輕地點點頭,又看向蘇漓,“既然姑娘已經知道了三年前的事情,就無需我多言了。”
蘇漓搖頭,“三年前具體的經過我不知道,但是我知道是何人指使冬青向您下毒的。”
“是誰?”陸時安迫切想知道幕後黑手。
“江琰貴妾——沈玉!”蘇漓表面上毫無波瀾,內心還是狂跳不止。
杏葉瞪大了雙眼,“小姐,您怎麼知道的?還有陸傢什麼時候跟江家有關聯了?”
“江琰的前夫人是陸公子您的親姐姐吧?”蘇漓繼續說著。
陸時安的眼眸低垂,一股悲傷爬上了他的臉龐,“姑娘是從何得知的?”
他的神情陷入了一片哀慟中,“父親長年在外經商,母親早早就離世了,我從小就是由姐姐帶大的,對於我來說,姐姐突然就死在了江家外宅,這訊息就猶如天塌下般,我有去過江家討要個說法,卻被江家人驅逐了出來。”
說到這,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攥成一個拳頭,重重地捶打在床榻上。
“這麼說來,現在在宅子裡的夫人,是陸公子您的繼母?”
“嗯。”陸時安肯定了蘇漓的話語,“她是十年前嫁給我父親的,後來江家來我家提親,父親不同意姐姐高嫁,她卻貪慕虛榮,軟磨硬泡讓父親同意讓姐姐嫁到江家,父親耳根子軟,只好同意了江家的提親。”
“那劉媽媽是陸公子您的繼母嫁來時一起帶過來的婆子嗎?”蘇漓趕緊追問。
陸時安絲毫沒有察覺不對勁,“她不是陪嫁過來的,十年前我繼母身邊的陪嫁婆子染病身亡後,是她自己從人牙子那裡把劉媽媽買回來的。”
“我這婢子十年前跟她母親走散了,昨日她見到劉媽媽,覺得她與自己的母親非常相似,今日貿然拜訪,就是想再次確認下。”蘇漓不慌不忙地說出了此行的真正目的。
“哦?”陸時安瞅了一眼蘇漓身旁的杏葉,“姑娘既然救了本公子一條命,這等小事容易!”他看向蒼耳,“蒼耳,去母親院子裡,把劉媽媽請來,就說我有事找她。”
“是。”蒼耳領命就走了出去。
杏葉根本沒想到蘇漓會來這一出,事前可是沒有交代過的!
但她仍舊機智地順應著蘇漓的思路,配合著演起了戲,“婢子謝謝陸公子!”她見陸時安答應了下來,連忙下跪道謝。
陸時安哪裡接受過別人的跪拜,忙虛扶一把,“姑娘快起來!區區小事,不足掛齒。”
蘇漓迅速向杏葉使了一個眼色。
杏葉早就已經和蘇漓達成了默契,緩緩起身,兩眼通紅,抽抽搭搭的啜泣著。
“姑娘您莫心急,劉媽媽一會就到了。”陸時安見不得小姑娘哭泣,急忙安撫著。
這話可說到蘇漓心坎裡去了,表面上是杏葉著急,實際上蘇漓才是急於想見到劉嬤嬤的人。
一盞茶的功夫,蒼耳就帶著劉嬤嬤到了東院。
蘇漓拼命按捺下自己迫切想見劉嬤嬤的心思,假裝淡定地坐在圓凳上等待。
劉嬤嬤一進屋子就朝著陸時安福身問好。
陸時安與她講明緣由,劉嬤嬤不由得皺起眉頭端詳起杏葉。
杏葉卻撲到劉嬤嬤身上,抱著她大哭起來。
趁著旁人未反應過來,她附在劉嬤嬤耳邊低語了一句。
劉嬤嬤聽完心頭大震,忙看向蘇漓。
劉嬤嬤自與蘇漓分別後,從來沒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