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話,便跟隨著他,進了屋子。
一進屋子,她就看見滿地狼藉。
“這是……”蘇漓聯想到那婢女的神色,猜到了一些。
“姑娘不必在意,是公子脾氣上來了,朝著送午膳過來的冬青發的火。”蒼耳一邊忙著收拾,一邊解釋道。
“不是叫你們偷偷倒掉嗎?為何要弄出那麼大的動靜?”蘇漓不解,昨日明明交代過不要打草驚蛇。
一直躺在床上的陸時安開口了:“我們昨日確實按姑娘所言,接過膳食後,便偷偷倒掉,但是今日……”他低頭沉吟片刻,“今日冬青說這是她特意為我熬製的湯羹,要親眼看著我吃下,我這才不得已為之。”
“如此說來,這冬青不是一般的婢子?”蘇漓明白了過來。
陸時安點點頭,“她是母親刻意安排給我的通房丫頭。”
“陸公子您身為主子,都必須要聽一個小小通房的話?”杏葉感到不可思議。
“她……”陸時安欲言又止。
蘇漓搶先說:“難道陸公子您喜歡她?”
“不!不是!”陸時安連連搖頭。
蒼耳看不下去了,“還是我來說吧。”
蒼耳讓蘇漓坐下,替她斟上一杯茶水。
“一年前,冬青姑娘不知用了什麼手段,竟然能讓夫人答應讓她做公子的通房,但是公子那一夜確實沒有碰她,她卻向外聲稱自己懷孕了,姑娘您說奇怪不?”
蒼耳看了一眼蘇漓,蘇漓並沒有回答,示意他繼續說下去。
蒼耳清了清嗓子,繼續說著:“公子染病時日已久,根本無心做那等男女之事,冬青姑娘定是拉了公子做冤大頭。夫人卻以為是公子的骨肉,對她特別優待。後來過了一個月,冬青姑娘小產了。之後公子覺得是自己愧對了她,便一直都順著她的心意,沒曾想她竟如此蛇蠍心腸,下毒害公子。”
蒼耳說完,心疼地看了一眼陸時安,“事情就是這樣,冬青姑娘驕縱慣了,稍微違背了她心意,她就大發雷霆,也就虧得我家公子性子好。”
“冬青身世背景蒼耳可知曉?”蘇漓啜了一口茶水,詢問著。
“不知。”蒼耳搖搖頭,“她本來是夫人身邊的貼身婢女,後來公子病了,這才調遣來照顧公子膳食的,說是她心細,又善於做湯羹粥水的。”
蘇漓注意到地上殘餘的食物,便起身走上前,蹲下身子,捨起一小塊,用鼻子嗅了嗅。
“沒有下毒了。”她淡然地說著,“定是昨日的反常舉動,驚動了她。”
陸時安對冬青毒害自己的事情十分不解,“冬青為何無冤無仇要對我下毒?”
蘇漓坐了回去,看著陸時安,“就算她與你無冤無仇,公子就確定自己沒有跟其他人結仇嗎?”
陸時安沉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