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車一停下,蘇漓就迫不及待地走下來,直奔醫館而去。
瓦松見蘇漓又來到,想起上次的事情,內心十分欽佩,趕忙迎上前來。
“姑娘,您怎麼又來啦?上次您抓藥的功夫可真厲害!”
蘇漓見醫館內無一人來此看診,忙詢問道:“瓦松,金大夫在醫館裡嗎?”
“金大夫一早就出去了。”
“你可知他去了哪裡?”蘇漓有些著急。
瓦松卻是不慌不忙道:“金大夫應該是去了附近的村子裡給村民看病。”
“你可知他去了哪個村子?”蘇漓更加著急,內心十分迫切想見到他。
“姑娘為何這般著急尋金大夫?”瓦松見她心急火燎的模樣,頓感疑惑。
“不要囉嗦,告訴我金大夫究竟去了哪個村子。”
蘇漓見瓦松似乎有意隱瞞金大夫的去向,不禁有些惱火,語氣也變得嚴厲起來。
瓦松見蘇漓語氣中帶著怒意,心一沉,趕忙道出:“實在是金大夫出門前刻意交代在下,不能輕易說出他的行蹤。”
一直不曾出聲的江琰開口:“這位兄弟,人命關天,希望你能跟我們道出實情,莫耽誤了救病治人的時間。”
“看在與姑娘打過交道的份上,姑且告訴你們吧。”瓦松停頓片刻,指了指東邊,又道:“從鎮子東邊一直走,有一個叫白家村的,金大夫就在那裡。”
“多謝!”
二人向瓦松拱手致謝,便快速離開了醫館。
到了馬車上,江琰吩咐李來福往鎮子東邊駛去。
一炷香時間,他們便來到了瓦松所言的白家村外。
在路過田邊時,李來福下了馬車,找到在田地裡幹著農活的村民打聽,得知金大夫的確在村子裡。
於是他們又快速駛入村子,在一座破敗的茅屋院門前,他們見到了金大夫。
金大夫此時正在茅屋內給屋子主人的孩子看病,這孩子臉色蒼白,顯然病重已久。
蘇漓看著忙碌的金大夫,強行壓制住內心的激動。
只是她的眼眶漸漸溼潤,淚水彷彿隨時都會噴湧而出,一股想哭的衝動湧上她的心頭。
金大夫抬頭看了蘇漓一眼,又立馬低下頭,接著替那孩子診脈。
“只是感染風寒久未治療,現在需連服三日湯藥,不日便可痊癒。”
孩子父親卻面露難色,低垂著頭,不敢看向他,“大夫,我……我實在無錢抓藥。”
金大夫捋了一把花白的鬍鬚,笑吟吟道:“無妨,待我寫下藥方,你再去鎮上醫館取藥便是。”
“不……不收銀錢嗎?”孩子父親半信半疑,依舊低垂著頭。
“若是想給銀錢,待日後解決了溫飽,再給就是。”
金大夫隨即起身,走至屋子裡唯一的那張八仙桌上,從隨身醫匣裡拿出紙筆,快速寫下藥方,交到了孩子父親手裡。
“切記,一定要連服三日。”
說完,他抬腳走出茅屋。
孩子父親急忙跪下,向著金大夫連連磕頭。
蘇漓見金大夫已忙完,連忙迎上前來。
在細細觀察了金大夫的眼睛後,她眼裡的淚水如決堤般湧了出來。
“姑娘快請起,是否有什麼急事?”
金大夫卻是鎮定自若,看著蘇漓,“不如我們出去再說。”
蘇漓點點頭,將臉上的淚水拭去。
二人跟在金大夫身後,走出了院門。
來到院門外,江琰連忙作揖道:“金大夫,是在下有事相求。”
金大夫捋了一把白鬚,緩緩道:“哦?你們二人不辭辛苦追來此地尋老朽,所為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