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哥哥,要逼我把實情道出嗎!”

蘇漓見劉洹仍誓死狡辯,便轉向大越皇帝,“啟稟父王,這棕熊是太子哥哥的貼身侍衛花椒飼養的,父王若是不信,可找來花椒,我們幾人一同去往關押棕熊的籠前,一試便知。”

太子裝出十分鎮靜的樣子,內心已經開始不安起來。

昨夜花椒就已經不知所蹤,今早蘇漓就來向皇帝揭發,這期間,一定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。

“父王,花椒昨夜就已經失蹤了。”

大越皇帝的目光掃過眾人,最終落在了太子劉洹身上。

“有那麼巧的事嗎?”大越皇帝眼神開始越來越凌厲,“莫非他已畏罪潛逃?”

正當屋內眾人被大越皇帝的反駁所震得噤聲時,蘇漓卻上前一步,面色凝重地說道:“父王,昨夜花椒來到兒臣的住所,企圖對婢女杏葉行不軌之事,被李來福當場抓住。”

“八妹,你不要信口胡說。”

太子劉洹顯然被這話急了眼,他怒瞪蘇漓,道:“花椒的武功高強,怎麼可能輕易就被那老傢伙抓住。”

蘇漓胸有成竹,轉而面向劉洹,“太子哥哥若是不信,我可叫李叔把人帶上來,我們當面對質。”

她誓要把劉睿給解救出來。

劉洹對花椒的武功自然是十分清楚,他認為蘇漓根本沒有能力把花椒抓住,現在的說法只是逼問自已,迫使他承認自已才是棕熊事件的主謀。

“我看你根本就沒抓到花椒吧。”

蘇漓沒有再與劉洹爭辯,轉身面向大越皇帝,“父王,不如我們一起去到棕熊籠前,與花椒一起對證!”

大越皇帝思緒一轉,便點頭應下。

劉洹只好跟在大越皇帝身後,也一起往關押棕熊的籠子那邊走去。

很快,一行人便來到了目的地,杏葉也和李來福一起,把五花大綁的花椒給帶了過來。

大越皇帝只是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花椒,卻並不急於去質問。

籠子裡的棕熊見花椒來到,開始躁動不安起來。

“花椒,你可有什麼話要說?”

大越皇帝見此情景,便開始質問起花椒。

花椒卻只是跪在地上,並沒有回答大越皇帝,雙眼直勾勾盯著蘇漓。

“大膽花椒,竟敢私自把飼養的棕熊放入圍場,該當何罪!”

劉洹開始把所有的罪責強加到花椒頭上。

花椒聞言,先是一驚,旋即便明白過來。

自知已經難逃一死,見劉洹無情地把罪名全都安在他的頭上,他想把太子也一起拉下水。

“在下……”

花椒剛想說幾句,卻被劉洹一劍封喉。

他的雙眼怒視著劉洹,嘴巴張開,似乎想要說些什麼,然而還沒來得及發出任何聲音,他便直接倒在了地上,再也沒有起來。

“父王,此人竟然想誣陷大越皇子!”

劉洹收起還在滴血的寶劍,面向著大越皇帝,為自已的行為辯解。

這完全出乎了蘇漓的預料,花椒跟隨劉洹多年,劉洹卻絲毫不留情面,把他殺死。

“魏總管,宣孤的旨意,立即把梁王釋放。”

大越皇帝的這句話,也把蘇漓給堵得啞口無言。

如今棕熊事件的罪名已經攬在了一個絲毫不起眼的侍衛身上,大越皇子皆已洗清嫌疑。

這結果,也是老皇帝心中最理想的結果,把這幾天籠罩在他頭上的陰霾都驅散開來。

“太子劉洹,御下無方,罰禁足三日,即日起,速回東宮自省。”

劉洹見皇帝並未深究,反而給了自已一個臺階下,心中暗自慶幸,於是他故作沉穩地說道:“兒臣領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