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一起去雲雅院看小公子。”
蘇漓緩步走到妝臺前,坐了下來,“對了,今早怎麼不見水芝?”
自回到江府後,蘇漓一直忙於奔波。
今早得了空閒,鬆下一口氣,蘇漓這才想起。
“公主,水芝告假一事,您難道忘記了嗎?她一大早就已啟程返鄉,說是她母親病重。”
杏葉一邊給蘇漓梳頭,一邊回答。
蘇漓這才想起,水芝確實在昨夜就已經親自向她說明了情況,也是她自已答應下來的。
“瞧我這記性,倒是忙得忘記了。”
“公主您確實該好好休息了,小公子那邊自有江夫人看著,您何必再過去自討沒趣。”
“自是去看看為好,至少表面上的功夫要做足,才不會落人口實。”
蘇漓看向面前的銅鏡,見已經梳妝完畢,便站起身來,“我們走吧。”
二人剛走到院子,就見一身著閹侍服飾的公公走了進來。
“李公公。”
杏葉率先福身行禮,蘇漓見狀,也忙聲道:“不知李公公前來,是有何事?”
李公公向蘇漓行了一宮禮,恭敬道:“八公主,咱是來替皇后傳遞懿旨的。”
主僕二人聽聞,連忙跪了下來。
李公公宣讀完懿旨後,又道:“閒話咱就不多說了,皇后之意是十日後,請八公主攜同興寧侯,一同前往皇家御苑,參與一年一次的冬季圍獵。”
蘇漓起身,雙手接下懿旨,“多謝李公公。只是侯爺有事遠行,恐不能參加冬獵。”她停頓片刻,又道:“煩請李公公代為轉述,屆時我定會前往。”
蘇漓話音剛落,杏葉就把銀錢塞到了李公公手裡。
李公公連忙把銀錢放入懷中,微笑著說:“咱家一定替八公主傳到。”接著他又說:“八公主若無其他事,咱就先行告辭了。”
“李公公慢走。”蘇漓十分禮貌地回應。
李公公得了蘇漓的答覆後,又行了一禮,這才轉身離去。
待李公公走遠,蘇漓吩咐杏葉把皇后懿旨放入屋內。
杏葉接下懿旨後,轉身入了屋子。
蘇漓則站在院子裡,靜待杏葉出來。
一道身影從院門前經過,那身影龐大而壯實,圓滾滾的腦袋,胖乎乎的臀部,不是張媽媽還能是誰?
蘇漓快步追上前,攔在了張婆子面前。
“張媽媽,您這是去哪裡?”
張婆子見蘇漓認出自已,連忙俯身行禮,低頭顫顫巍巍道:“老……老奴給公……公主請安。”
“不知張媽媽是何時回了江府?”
蘇漓回想起屋簷下那胖胖的鞋印,斷定是張婆子站在窗外偷聽時留下的痕跡。
“老……老奴的奴籍本就在江家,自然是要回到江府。”張媽媽一時緊張,竟亂答一通。
她依舊低垂著腦袋,不敢看向蘇漓。
“不知張媽媽現在在哪個院子做事?”
張婆子此時卻是不再回答,一直低垂著腦袋,但又不敢輕易離開。
“張媽媽,您在這做什麼呢?還不快些回去,別讓夫人等急了!”
這時張婆子身後來了一個婢女,見她仍舊站在雲暉院,忙催促道。
張婆子回頭怒瞪那婢女一眼,又立馬轉過頭來,笑吟吟地看向蘇漓,“公主,老奴還有事,就先行告退了。”
語畢,她匆忙向蘇漓行禮,而後快速離去。
那婢女自知說錯了話,忙不迭向蘇漓行了一禮,又急匆匆地追趕著張婆子。
杏葉此時也已來到院門,見前面那兩人疾步離去的身影,詢問道:“公主,走在前面那婆子,看起來像是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