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裡的氣氛壓得人喘不過來氣,莊桐以為白浮歌定會被這裡面的光景嚇到,沒想到她面無表情的看著這裡的一切。
兩人往裡走,處處都是吆喝聲和哭泣聲,時不時還有鞭子抽打在皮肉上的鞭打聲。
此時白浮歌看見一名才十二三歲的小女孩,她身上的衣服衣不蔽體,露出來的肌膚上全是醒目的鞭痕。
管家順著白浮歌的目光看去,也不禁眉頭緊皺起來,白浮歌直直走了過去,小女孩看著眼前精緻的繡花鞋緩緩抬頭。
直到對上白浮歌的眼睛,白浮歌看著眼前比自已還小的小女孩,心中五味雜陳。
“我要她。”白浮歌想都沒有想的說出這句話。
一個尖嘴猴腮,鼠目寸光的男人走了過來:“喲,這位小姐好眼光啊,這小姑娘什麼都會,給您端茶倒水、洗衣做飯的…”
男人話都還沒說完,白浮歌直接打斷:“她多少錢。”男人一聽馬上喜笑顏開道:“不貴不貴,五十兩。”
一聽五十兩管家不禁皺皺眉,買一個下人哪需要這麼貴,正要開口,就看見白浮歌把那小姑娘拉了起來。
“好,管家給錢。”
…...我的大小姐啊,五十兩可以買五個這樣的了,可是白浮歌眼裡滿是心疼,管家只好嚥下了這些話,乖乖的付了錢。
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白浮歌溫柔的問,並且扒下了管家的外衣給她披上。
莊桐:“……”
“我…我叫春花。”
白浮歌聽著這土土的名字問她,“你喜歡這個名字嗎?”
小姑娘一直低著的頭猛的抬了起來,眼裡全是淚水,但是強忍著沒有流下來。
一直以來她從來就沒有被人關心過,爹是賭徒,在她很小娘就被他打死了,爹現在把她賣給了人販子,從沒有人管她願不願意,更沒有人問她喜不喜歡。
今日白浮歌不僅把她買下來了,還給了她一直奢望的關懷,她狠狠的搖搖頭:“我不喜歡這個名字,我討厭這個名字,小姐買了奴婢,就請給奴婢賜名吧。”
白浮歌摸摸她的頭,看著她水汪汪的杏桃眼:“月落,可好?”
“謝小姐賜名,月落這個名字很好聽,奴婢很喜歡。”月落感激的跪地給白浮歌磕一個頭,從今天開始,我不是春花了,我是月落。
白浮歌滿意的笑笑,帶著她大致逛了一圈,就走了,因為裡面的氣氛實在太壓抑了。
“爹!求求你,爹,我求求你了,不要把我賣了。”
白浮歌幾個人剛走出去,就看見來時的路上,一個和白浮歌差不多大的姑娘被幾個人拖著走,而身後跟著的男人正眉開眼笑的拿著銀子。
“爹,不要把我賣了,我真的求求你,我會聽話的,爹!。”女子絕望的哭喊著,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,怎能掙脫三個男人的束縛。
“你閉嘴吧!老子是送你享清福的,只要你聽老鴇的話,你這輩子吃香的喝辣的!嘿嘿,到時候你可得記住你爹我啊。”
女子被強行拖向前面的春麗苑,白浮歌看著女子拼命的想逃脫,雙手在地面狂抓,似乎想抓住什麼救命稻草。
可是哪有什麼救命稻草,一雙手都在地面抓破了,左手食指指甲蓋高高掀起,白浮歌看著這一幕,她心中明白這裡常會發生這些事情,她不是聖人,管不過來。
“救命,求求你們了…”女子把求助的目光看向路過的人,凡是和她對上目光的都轉過了臉,直到對上白浮歌的。
白浮歌微微蹙眉,她的眼裡滿是不甘,看向她時眼神裡有希望也有絕望,她嘆了一口氣。
此時,一道洪亮的女聲響起:“住手,她,我要了。”
霎時,所有人紛紛尋找聲音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