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藥味,不禁蹙著眉頭,看向床上毫無聲息的人時。

突然就覺得人命太脆弱了,也覺得這個世界大可怕了,一時之間觸及了內心的柔軟,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。

床上的人彷彿發現了白浮歌的悲痛,緩緩睜開眼睛:“乖徒兒…你來看為師了。”

許墨紅著眼跟著進來,看著泣不成聲的白浮歌,瞬間剛剛壓制好的情緒直接崩開,兩人就站在床邊放聲大哭。

“你們…我還沒死呢。”張譯海笑著說,聲音裡卻沒有一點責怪,心中竟然還暖暖的。

沒想到,我這一生作孽多端,臨死還會有人為我痛哭,這一世,值了!

張譯海開心的扯起一抹微笑,許墨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:“你這個老不死的沒良心,看著我們哭你還笑?”

“我這個老不死的,馬上就要死了。”張譯海聲音虛弱的說。

“可不能胡說!‘許墨眼睛一瞪,不許張譯海說這些不吉利的話。

白浮歌抽泣的說:“我不想你死。”

張譯海笑著說:“乖徒兒,你過來。”

白浮歌乖巧的點點頭,坐在床沿邊看著他:“師傅,浮歌不想你死。”白浮歌的眼淚垂吊著。

“把為師扶起來。”張譯海伸手撫去白浮歌的眼淚說。

雖然白浮歌很疑惑,但是還是聽話的將張譯海從床上扶了起來。

“為師已經命不久矣,我這一生…真是可笑,你的這些師兄師姐,都是為師把他們從這麼小養這麼大的。”張譯海用手比劃著從孩童到成人的身高說。

“去沒想到,每個都想親手殺掉我,就為了這一個玄令門掌門之位。而你是為師收的最後一位,時日也是最少的,卻對為師如此關心。”張譯海的雙眼也漸漸地紅了。

道出了他的心酸,和他心中的難過。

白浮歌顫抖著聲音說:“一日為師終身為父,浮歌不是薄情寡義之人。”

張譯海滿意的笑笑:“老東西啊,你可真是收了一個好徒弟啊。”

許墨紅著眼睛說:“我眼光一向比你的好!當初我看見那幾個孩子就勸過你…算了,事已至此,在說以前也沒用了。”

“多虧了你,不然…我玄令門都沒有人繼承掌門之位。”說完,便從懷中掏出一個令牌。

上面精巧的雕刻著玄令門三個字,張譯海把令牌放到白浮歌手上。

“浮歌,為師現在將玄令門掌門之位正式傳給你,你一定要好好管理,一定不要辜負為師的心血。”張譯海聲音虛弱的說。

白浮歌接住令牌,聲音認真的說:“師傅,你放心,浮歌定不會讓您失望的。”

張譯海點點頭說:“浮歌,你坐好,為師要將身上所有的功力傳給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