麼私交。

真正和裴妄私交甚密的是他大哥。

“阿妄,有話好好說,顧二少也是擔心自己的女朋友,他和意意關係好才出言袒護的,你這樣棒打鴛鴦,白白讓這些晚輩記恨你呢。”

溫雅說說笑笑的,企圖打破冰稜的氣氛。

可裴妄卻絲毫沒有買賬,眉眼未動的把沈意往身邊帶,端得就是長輩架勢。

“待在一個池子裡的那才叫鴛鴦,沈意什麼身份,他什麼身份,烏龜想騎鳳凰背,自取屈辱的事兒還是少做得好。”

語氣舒淡,說話卻字字誅心。

“你說呢,意意?”

裴妄摩挲她腕骨的指腹用了重力。

聽到這些話,沈意原本掙扎的動作驀地頓住,喉嚨裡像含了一塊碎玻璃,什麼骯髒的回憶都被勾起來了。

裴妄似笑非笑的面容,莫名的,和半年前周嘉敏譏諷的表情重疊起來。

她成年的那天晚上和裴妄發生了關係,醒來之後房間空無一人。

只有名義上的養母周嘉敏,站在她面前,譏嘲的看她一身狼狽。

“在裴家忍辱負重這麼多年,就為了這一天能爬上裴妄的床吧?你該不會以為這樣他就會娶了你吧?

我勸你還是衝個冷水澡清醒清醒,裴妄一早就去了機場,臨走前,閔柔和裴振遠還為他安排了一樁門當戶對的婚事,說不定等他回來就結婚了。

同為裴家男人的玩物,我比你至少要高尚的多,起碼佔了個大少奶奶的位置,而你呢,註定就是個陪床物件而已。”

房間裡昨晚上的曖昧還沒完全散去。

床上的留紅好像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。

在他們權貴眼中,她的所作所為無疑是自取屈辱。

如果不是周嘉敏罵醒了她。

沈意還以為,裴妄真對她動了情。

沈意站在那,臉上沒有一絲血色,一陣風就能吹跑似的。

裴妄眸色一暗,眉宇間積的都是低沉。

顧西野這玩意兒到底哪好?

才罵了一句就開始心疼了呵?

溫雅趕緊開口,“意意雖然和裴家沒有血緣關係,但到底是個女孩子,面子又薄,你這麼說她肯定……”

“女孩才要好好教育,稍不留神走了歪路,我這個做小叔的豈不是白養那麼久。”

裴妄反手握住沈意的手腕,臨走前淡淡的留了句。

“人我帶回去了,你們自行請便。”

沈意直接被塞進了車裡,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。

直到車子消失,溫雅才看向顧西野,輕輕的開口。

“我還是第一次見阿妄這麼生氣,怕是意意到了裴家,免不了受罰,你要不要跟我去裴家看看情況?外人在場,阿妄總不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動手。”

顧西野抵了抵後槽牙。

若有所思的看著車子消失的地方,問,“溫小姐,你覺得妄哥剛才那句話在罵誰?”

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。

在裴妄身上,他感覺到了某種隱晦的敵意。

“嗯?”溫雅起初並沒反應過來。

想了想,才啞然失笑。

“肯定不是說你啊,你好歹是顧家的二少爺,顧家在深城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,而沈意只不過是……”

關於沈意,溫雅私底下調查了一些。

她道,“因著沈意雙亡的父母和裴昊東關係不錯的份上,沈意才得以在裴家寄養,其實本質上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,甚至還不如尋常人家。

無論是家世背景,還是政治利益,她都無法與你的身份匹配,阿妄這麼說,大概是知道顧家肯定不會讓她進門,勸她不要在你身上白費心力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