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邊的朱遠和張凱文兩人剛要從地上爬起來,雙腿被人猛地一踹,又直挺挺地‘噗通’一聲,跪在地上。

縉雲收回腳,掃了眼現場後,撥了個電話出去。

很快一隊黑衣保鏢五分鐘內就把酒吧驅散,雷厲利落的封鎖了現場。

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,包括酒吧老闆和經理在內的所有人都戰戰兢兢的守在外邊不敢聲張。

短短的十幾秒鐘內,張中林大汗淋漓,雙腿癱軟地跌在地上。

裴妄逆光站著,看不到他的面容和目光,可不知道為什麼,整個包廂因為他的存在而呼嘯在令人窒息的氣氛中,猶如凜冬突然襲擊的寒流,冰冷刺骨無孔不入的往人四肢百骸裡鑽。

不知道這樣的人物為什麼忽然出現在這,張中林完全嚇傻了。

瞧著他如珍似寶的攬著女人,似乎明白了點什麼。

哆哆嗦嗦的擠出一絲艱難的笑容,“裴先生,您怎麼忽然大駕光臨了……”

裴妄連餘光都未曾看他,他的注意力都在沈意身上。

所以懷裡的人兒略微動了下,裴妄就察覺到了,微鬆了下禁錮在她腰身的掌心。

眼神自上而下的瞧沈意此刻的模樣,越發的沉冷。

沈意的裙子是兩件套,外邊是個小西裝外套,剛才外套脫給了田甜,身上就剩了件吊帶裙。

經過剛才的打鬥,頭髮凌亂的披散開,氣息不太穩。

裴妄把外套脫下罩在沈意身上,滿滿當當的隔絕外界的氣息,“他碰你了?”

沈意捏住他的外衣,微微搖頭,去看夏琉璃她們。

好在都沒事兒。

裴妄漆黑的眼眸,一動不動地凝視著她,抬起她的下巴瞧,臉頰到脖頸的地方有道明顯的痕跡。

“這是怎麼回事?”他的指腹劃過那裡。

沈意這才感覺到了疼,下意識的抬手去摸,裴妄按住她的手,“先別碰。”

她不知道自己傷了,大概是剛才打鬥的時候不小心劃到的,她沒怎麼注意。

見她不吭聲,裴妄眼裡的溫度低了下去,“在我面前囂張跋扈,現在就蔫了吧唧的,你就這點出息?說說,到底怎麼弄的?”

沈意抿著唇看他,長長的睫毛輕輕一顫,幾句把剛才發生的事兒帶過去了。

“田甜被人欺負了,我和琉璃正巧碰上,他們打算弄我們三個,但我報警了。”

雖然沒有說細節,但這種場合,遇到這種事,不用想也知道他們得手後續會發生什麼。

裴妄沉冷的眸光,偏落在地上發抖的張中林身上。

昏暗的光線映亮了男人寒霜般的側臉。

壓迫感和窒息感瞬間撲面而來。

張中林被看得心下一緊,這一剎那,他分明還沒做什麼,他就已經有種皮開肉綻心驚肉跳的滋味!

忙不連跌的解釋,“裴先生,都是誤會,這全是誤會啊,我什麼都沒做……”

“對了,都是他們,他們慫恿我去做的,人也是他們帶來的,我什麼都不知道啊!”

張中林指著朱遠和張凱文,把自己擇得一乾二淨。

朱遠和張凱文不認識裴妄,但看張中林這架勢,也知道這是不能惹得大人物。

“張總,剛才分明是你讓你的保鏢抓人的,這可和我們沒關係啊!”

“胡說八道什麼,我哪裡吩咐保鏢抓人了,我這是……這是和幾個小姑娘開玩笑的!”

心裡把朱遠和張凱文恨得要死,張中林也不忘了狡辯。

夏琉璃緩過神來,有人撐腰後,這會兒恢復元氣了。

聽到這話,把酒瓶子一扔,翻了個巨大的白眼,“玩笑?你跟誰開玩笑呢,誰跟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