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好。”

田甜擠出一抹勉強的笑容。

“你說你,怎麼就這麼不小心啊。”夏琉璃道,“這麼熱的天,把外套脫了吧,當心傷口發炎了。”

“沒事,我這樣挺好的。”

沈意將田甜的緊張看在眼裡。

如果沒看錯的話,她手臂上的傷不像是劃的,更像是……什麼東西燙的。

“田甜,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事?”

沈意試探性的問了句。

田甜飛快的低下頭,小聲說,“沒,沒有啊。”

沈意,“上次你沒去試鏡,還落了好幾堂課,我和琉璃挺擔心你的。”

“哦……那幾天我和凱文去看電影了。”

張凱文就是她的男朋友。

青梅竹馬好多年,一起考進深大,感情很深。

田甜掩飾性地把髮絲別在耳後,似乎不太想談這個話題。

強硬的扯到夏琉璃身上,“別說我了,琉璃,你不是相親去了嗎,怎麼樣啊?”

夏琉璃是沒心眼的,這麼扯話題,她也沒防備。

一提到相親,就翻白眼。

“可別說了,也不知道我爹媽從哪找的奇葩,人不好嘴不甜,長得磕磣還沒錢,一聽我是學表演的,就說進娛樂圈的女人沒一個乾淨的,還問我是不是處。

我沒忍住把果汁澆他謝頂的腦袋上了,說給他施施肥,結果兩人都進了派出所,警察讓我寫保證書,可沒把我氣死。”

“……”

田甜樂了,“像是你能幹出來的事兒。”

“真不怪我,別人長腦子是為了顯得高,那男的倒好,高都沒顯出來,還嫌我長得高,要我以後穿平底鞋配合他,這誰忍得住啊。”

沈意的眼神還落在田甜身上,片刻後才緩緩收了回去。

田甜喝了口奶茶,明顯鬆口氣。

“你才十九歲,家裡人怎麼催這麼急?”沈意問夏琉璃。

夏琉璃愁眉苦臉,“當初我學表演,他們就反對,覺得娛樂圈太複雜,我混不來,就想了法兒的逼我結婚,說結了婚就定心了。

可我壓根就不想談戀愛,要不是被他們逼得沒法了,我也不至於急著找男朋友,我要是不找男朋友,他們就哭天喊地的天天逼我相親,死迴圈,無藥可解,簡直要了命了。”

“不過現在好了,相親黃了,還進局子了,我爹媽暫時能放過我一段時間。”

說完,夏琉璃勾著沈意湊近,“現在宿舍就咱倆單著,以後咱們就做彼此孤獨的小天使。”

沈意勾唇,“行,我做天。”

“那我做……”使。

“嘖沈意,你又佔我便宜。”

夏琉璃和她鬧成一團。

三個人說說笑笑的往宿舍走,笑聲肆無忌憚。

殊不知宿舍樓下,嘴裡叼著煙的男人,斜倚靠在跑車邊上,正遙遙的盯著她看。

顧西野從沒見過這樣的沈意。

彎起的眉眼裡,滿滿當當的都是笑意,一星半點的雜質都沒有。

不是在他面前刻意擠出的甜笑,也不是敷衍的笑。

清澈的眉眼是被細雨潤後的泠清,恬靜的笑容在陽光下耀眼奪目,讓人完全移不開視線。

顧西野看得入迷了。

心癢癢的,像有根輕輕軟軟的小羽毛在撓。

直到菸頭燙到了手,沈意她們走近了些,才恍惚的回過神。

“意意。”

沈意專注的聽夏琉璃講最近的趣事,聽到聲音,下意識的抬頭看去。

顧西野伸手重新摸出一根菸,隨意地咬在嘴裡,朝她招了下手,“在這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