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翡正要說些什麼,沈意推開包廂的門進來了。

出乎意料的是手上還捧了好大一束紅玫瑰。

滿懷的紅色映襯著女孩容顏更嬌,眼尾的那抹淚痣簡直勾人心魂。

裴妄怔住,喉結上下滾動著,盯著她的眸色平添幾分濃稠幽深。

旁邊還有江翡的起鬨聲,“呦呵這是什麼情況,這是我的生日宴嗎,乾脆改成聯歡會算了。”

都以為這花是送給裴妄的。

畢竟人都是裴妄的。

誰知道沈意在眾人曖昧的眼神下,居然走到了江翡面前,帶有歉意說,“不好意思江少,原本我訂的是99束黃玫瑰,誰知道店家說只有紅玫瑰了,但他賠了我一百塊錢,我覺得划算就留下了,你生日我沒什麼拿得出手的禮物,這花就當送你的,生日快樂。”

這下起鬨的和不起鬨的都沉默了。

江翡剛才還在拍手,這會兒慢半拍的指了指自己,“送我的?”

餘光掠過裴妄,他臉色意料之中的沉了下來。

那眼神冷冽如刃,能把他給片了。

這紅玫瑰可真燙手啊。

江翡摸了摸鼻尖,“那個,自家妹妹,客氣什麼啊。”

先前剛嘲笑過沈意沒送他花,結果這花就送到他身上了。

這讓江翡赫然想起那一年的暴打,冷不丁地打了個寒戰。

估計前腳他收了玫瑰花,後腳裴妄就能讓他墳前長滿花。

於是他識趣的把玫瑰送到裴妄面前,“我就借花獻佛,送給我妄哥,玫瑰花和我妄哥,絕配!”

裴妄指端捏著張麻將,不緊不慢地翻弄著,也沒看江翡,寶石製成的麻將磕在桌面上發出不輕不重的輕響,直叫人頭皮發麻。

沈意沒意識到哪裡不妥,黃玫瑰的花語代表友情。

只不過店家送錯了,解釋清楚就行了。

裴妄似笑非笑的看江翡,那花他也沒看,“不是要玩牌嗎,繼續。”

江翡脊背一涼,訕訕地坐下,“那個你沒生氣吧?”他側過身小聲問。

裴妄摸著牌,“我是那麼小肚雞腸的人嗎,一束花而已。”

“也是也是,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呢。”

江翡鬆了口氣。

然而半個小時後,江翡被虐得趴在麻將桌上淚流滿面地捶桌子。

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的沈意,也不由得看過去。

麻將桌那圈圍了很多人,看不到江翡,也看不到裴妄,只能聽到江翡時不時氣急敗壞的聲音,估計輸得很慘。

有幾個女孩有意和她套近乎,找她聊天喝酒,但沒什麼壞心思,沈意都應下了。

她們開玩笑說她跟前段時間上熱搜的女孩長得好像。

沈意承認是她自己,幾個人還挺詫異,沒想到她進娛樂圈了。

桌子上都是很甜的酒,度數不高,喝著和果汁差不多。

沈意喝了不少,都沒什麼感覺,誰知道後勁挺大的,最後臉頰泛紅地倒在沙發上,感覺天旋地轉的。

“喝多了?”耳邊似乎有聲音。

沈意迷離的看著放大在眼前的俊臉,手指下意識地摸了摸,最後撫上他領口鬆開後印著紅痕的喉結,“裴妄……”

“嗯?”裴妄在她身上聞到了酒味,視線極淡地掠過那些個女人。

女人們戰戰兢兢,趕緊解釋,“我們沒逼著沈小姐喝酒,是沈小姐自己貪杯了……”

沈意的手指勾住他的領口,裴妄順著她的意思彎下身體。

女孩細白的手臂順勢抬起,輕輕地勾住了他的脖頸。

連同女孩身上甜膩的酒香,也隨之纏繞而來。

“裴妄。”她腦袋有點沉,就搭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