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有親眼看到才行。

沈意的頭輕輕地倚靠在他的肩頭。

車外是耀眼的黃昏,白色桔梗花上灑了層金邊,正繞著牆邊開得肆意妄為。

深城許久沒有這樣的好天氣了。

“裴妄,你知道我在威亞上在想的是什麼嗎。”她輕輕說。

裴妄的唇沿著她的頸側若即若離的輕吻,仿如這樣才能真切的感受著她的存在,沈意覺得有點癢,在他懷中不安分的動了動,他才低聲問,“想的什麼?”

“在想如果我真的死了,這世界上會不會有人替我傷心。”

裴妄驟然將她摟緊了些,“不許這麼想。”

沈意蜷在他臂彎裡說,“以前我從來不會有這樣矯情的想法,因為我確定沒有人會在意我的死活,而現在我開始貪戀活著,做事開始畏手畏腳,是因為我有了很多在意的人,有琉璃和田甜,還有你……那一刻我好像很確定,如果我死了,你也會很傷心的。”

“沈意,不許再提這個字。”裴妄聲音暗啞低沉。

“人早晚都會……”

裴妄驀地低頭用力吻住了她的唇,掌心扣著她的頸窩,像是要將她拆吃入腹。

她被迫仰起頭,窗外的光正好落進漂亮的眼睛裡,是黃昏溫暖的杏色,也正將他顫顫巍巍的長睫和患得患失的模樣清晰映入眼簾。

“意意。”半響過去,他有些難以控制地抱緊了她,抵著她的額心喘息,“不許說。”

沈意捲翹的眼睫顫動,聞言低低地‘嗯’了一聲,輕聲應和,“好,那不說。”

她軟軟地依靠他的肩膀問,“裴妄,你最喜歡什麼花?”

“花?”

沈意的嘴角徐徐上揚,滿眼是他的影子,“嗯,喜歡什麼花?”

裴妄眼底暗芒未褪,閉了閉眼眸,似乎在剋制什麼,“沒什麼喜歡的。”

“如果必須要喜歡一種呢?”沈意執拗。

裴妄再次掀開眼眸時,神色已經恢復如常,只是聲音仍有些嘶啞,“那就白色桔梗花吧。”

沈意默默記在心裡,瞧了眼時間,才發覺竟然耽誤這麼久!

匆忙從車上跳下來,顧不上說分別的話,就催促裴妄離開。

直到她的背影消失,裴妄眸色忽然變得濃稠暗沉,像在瞳孔裡蒙了一層黑紗,冷冽得讓人心驚肉跳。

一百米開外抽菸的縉雲在沈意走後,才將煙掐滅,走過來彙報。

“裴先生,人抓住了,用了點手段才招,是裴家人派來的。”

“裴昊東?”

他靠在椅背,低頭摩挲著尾戒,淡淡的猜。

似笑非笑的樣子,讓縉雲覺得頭皮發麻。

“裴昊東派來的人已經暗自收拾掉了,在威亞上動手腳的人……”

他遲疑了下,才繼續,“是您父親派來的。”

原本兩條繩子都割斷了,對方想製造沈意意外高空墜落的假象,或許是沈意體重輕,並且在一條繩子斷掉之後,她迅速將身體放平,然後抓住斷掉的那根威亞緩衝壓力。

導致第二條繩子還沒來得及斷掉,就被人救了下來。

裴妄的視線下壓,變得很深、很沉。

大概是沒猜到裴振遠‘身殘志堅’。

人在醫院,那麼多人監視著,他還有機會動手。

到底薑還是老的辣。

“他還真閒不住。”裴妄瞳孔黑漆漆的,影影綽綽的沒有溫度。

“在威亞上動手的人,您看該怎麼處理?”縉雲請示道。

裴妄閉上眼睛養神,“那雙手留下,寄給裴振遠,人送監獄去。”

縉雲欣慰的應下,現在的裴先生真是太善良了,看來在米國那半年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