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心,我對你那麼好,你連起碼的同情心都沒有!”

裴妄聞言失笑,笑裡卻沒有一點溫度,“溫小姐,我是否提前過告訴你我並不是一個紳士,在我這裡,沒有人情,只有規則,既然你玩不起我的遊戲規則,那麼出局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
溫雅的額頭沁出一層冷汗。

裴妄的鐵石心腸,讓她倉皇無措。

來的時候計劃好的一切似乎都亂了。

她甚至不知道接下來還能做些什麼挽回所有的一切。

“不是這樣的。”溫雅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流,削瘦的身體顫顫巍巍。

“你對沈意,就不是這樣的……”

裴妄眯起眼眸,“你不配提她。”

“憑什麼?”溫雅吼道,“憑什麼她就是例外?!”

例外嗎。

或許初見時,裴妄的確把她當成了遊戲中的一員,只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他依舊操控棋盤的棋手,而沈意反客為主的操縱了他而已。

自此,喜怒由她,哀樂由她,半點都由不得他做主了。

他的眉眼之間稍稍緩和,溫雅瞧見心頭莫名湧起一股嫉妒。

那種不甘心和忌恨淹沒了她。

明明她那麼優秀,可溫家選擇了溫聽雪,裴妄選擇了沈意,她什麼都沒有了……

溫雅忽然從包裡拿出一把水果刀抵著自己的脖頸,視死如歸的模樣。

裴妄見狀挑了下眉心,神色諱莫,“這是你想好的新招式?”

溫雅眼圈猩紅,“如果你不把那些資源還給我,我就死在這裡。”

裴妄瞧了眼抵在她頸窩的刀尖,“不讓你死樓下,你死我面前,真會選地方。”

“裴妄,我知道你為什麼針對我,就因為我聯絡了閔柔對不對,我知道你查出來了,可我那都是為了你好,如果閔柔不答應沈意嫁進裴家,你和她也走不到一起去啊!”

裴妄幽深的視線落在她身上,“管這麼寬還混什麼娛樂圈,你該去海邊。”

瞧見裴妄站起身,緩緩的朝她走來,溫雅吸了口冷氣,下意識的往後退,唇瓣微微發抖,“不管你怎麼說,總歸你不把我的資源還給我,我就死在這裡,我知道你不希望我死在YW集團,這樣會毀了你這集團的名聲!”

裴妄站在她面前,溫雅的手在抖,而他在笑,“你知道從脖子上割開一道口子要多久才能死嗎。”

“什、什麼?”

他長睫微垂,遮住了眸底顏色,“這種刀子割不開脖子上的肌肉,要用特定的刀子準確插入,並且橫向逐步鋸開,且同時割斷動脈和靜脈才能在短時間內死亡,否則你死不透,會足足體驗瀕臨死亡的感覺半小時。”

聲音很淡,很輕。

卻莫名讓人生出一種心驚肉跳的恐懼。

裴妄俯身,看著她的眼睛說,“要不要我幫你。”

他的手將她攥不穩的刀輕易拿過來,劃破了她脖頸的一層表皮,嚇得溫雅直接跌在地上。

她仰頭,雙腿瘋狂的往後瞪地,驚恐的看著裴妄在玩刀子。

白皙剔透的手指從尖銳的刀刃上輕輕劃過,倒映出一雙漆黑如淵詭異似妖的眸,逆著光的半張臉籠著陰暗,動作分明優雅的如同古世紀城堡裡的王子,可她的後背卻已經被冷汗打透。

裴妄半蹲在她面前,用刀子抬起她的下巴,語調幽幽,“不是要死嗎,怕什麼。”

溫雅使勁的搖著頭,後背已經抵到了牆壁,退無可退。

她險些忘記了裴妄是比死亡還令人恐懼的魔鬼。

“我,我不想死,你別殺我!”

“裴、裴妄,你不能殺人……殺人是犯法的……”

溫雅哆哆嗦嗦的說出來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