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,分手之後他才吻了下她的臉頰。

還會被狠狠推開。

沈意,不愛我為什麼要招惹我?不愛我為什麼要為我擋刀,害我步步淪陷?

顧西野想不通,抓了抓額前凌亂的碎髮,快要被這樣掰扯不清的感情折磨透頂了!

——

車停在酒吧門口時,沈意並沒有看到警車。

反倒是裴妄身邊的保鏢把現場圍得水洩不通,誰都不能靠近。

沈意微微皺了皺眉心,抬步朝包廂走,門口有人守著。

見到她過來,兩人站得比胡楊還直,跟她立正敬了個禮,“沈小姐好!”

沈意沉默了幾秒鐘,問,“你們當過軍人?”

“是的,沈小姐。”

裴妄身邊大多都是境外退役的特種兵,只是很少擺在明面上。

沈意上一次見還是五年前了,當時病得稀裡糊塗的,裴妄帶她去醫院時,身後就跟著和他們氣質很相似的保鏢。

沈意沒想到這些人都認識她。

她推開門進去,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。

包廂裡沒開幾盞燈,裴妄頎長的身體背對門站著,門縫裡薄弱的冷光透進來一縷,在他周身鍍了層釉質的暈影,一條黑色的布條矇住了那雙向來深邃的眼眸。

瞧見他手裡把玩的那把瑞士軍刀,沈意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,果然不見了。

而地上的張凱文和朱遠,都被打得鼻青臉腫,沈意甚至辨認不出他們的五官了。

至於被綁在牆上呈‘大’字的張中林,身上幾個肉眼可見的血窟窿,已經氣息奄奄。

無論是槍法還是箭法,哪怕蒙著眼睛,裴妄都從來沒失手過,他顯然是故意的。

裴妄這是想把人往死里弄!

沈意正要出聲,裴妄淡淡的開口了,“人醒了嗎?”

縉雲瞧了瞧沈意,趕緊雙手合十,作出祈求的動作。

裴先生又要飛刀了,上次扎到人命根子,這次不知道往哪扎呢!

沈意走到裴妄身邊,伸手要把他手上的瑞士軍刀奪過來。

裴妄反應更快的將她按在牆上,冷厲的刀刃抵在她細嫩的頸項上。

大概是察覺到了她的氣息,裴妄摘掉蒙著的黑布,幾縷髮絲垂落在眉眼間,瞧見是沈意後怔了下,軍刀被他扔到了一邊,仔細檢查她有沒有受傷。

“意意,你怎麼來了。”

仔細聽他的語氣裡有一絲慌亂。

沈意伸手拽了下他的袖口,“我不來你是不是就要把人弄死了,裴妄,是誰說他有分寸的,這就是你用分寸辦出來的事兒?”

裴妄低頭看她,大概是覺得自己有點髒,找了紙巾根根分明的擦拭乾淨手指,才去碰她的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