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妄掐著她柔軟的腰肢往身前摟,臉色是陰鬱的,“你放心我會長命百歲,讓你沒機會紅杏出牆,更別提結婚生子,這種事兒只能我和你做。”

沈意不著痕跡的勾了勾唇,沒說話。

裴妄屈下身體,半彎著腰,一隻手扣著她的脖頸,和她平視,“聽見沒?”

沈意覺得好笑,臉頰在他懷裡蹭了蹭,聲音輕下來,“嗯,聽見了,那不玩了?”

她平常說句軟話,裴妄都招架不住,更別提她現在有點撒嬌的意思。

心早就稀裡糊塗地揉成碎片了。

裴妄馬上回了句,“不玩了。”戾氣全都散去,嗓音溫柔的怕驚到她一樣,“咱們回家。”

縉雲一直在旁邊瞧著,這會兒心情複雜的要死。

他方才都快以死相諫了,結果還不如沈意的一句話。

不過總算能鬆口氣了。

還是沈小姐善良。

沈小姐真是個大好人哩。

要不然他來回端冰水澆醒人,都累得夠嗆。

“縉特助,剩下的就交給你處理了。”

裴妄牽起沈意的手,臨走前吩咐了句。

縉雲剛剛點頭,誰知道沈意忽然頓住腳步,伸手輕輕扯了扯他的襯衫,“再稍等一下。”

裴妄就聽話地停下來了,低聲問,“怎麼了?”

沈意鬆開他的手,從桌子上找了根菸點燃,青灰色的煙霧迷漫在女孩眼前。

裴妄見她捏著煙,蹲在了張凱文身邊。

“田甜胳膊上的燙傷,是你弄的吧?”

沈意問。

周嘉敏身上的燙傷,和田甜身上是一模一樣的,都是菸頭燙的。

見到那傷口時,沈意就反應過來了。

張凱文蜷縮在地上,眼睛被打的青紫發黑,甚至連人影都模糊不清,耳朵也是嗡鳴。

見他不回答,沈意就當他預設了,抬手把菸頭碾在他臉上。

燙得發紅、發腫都沒鬆手。

張凱文頓時痛得發出嘶啞難聽的哀嚎。

“才一個就嚎成這樣,那你有想過田甜有多疼嗎?”

沈意道,“她是個演員,胳膊被你弄成那樣,說明你根本沒想過她的未來,張凱文,你的未來也被毀了這才公平,而你也永遠不知道你失去的是什麼。”

她站起身,把煙扔給縉雲。

“還剩四個沒燙,交給你了,在警署的人來之前搞定。”

說完,人和裴妄牽著手走了。

縉雲看了看手上的煙:“??”

剛才他誇沈意什麼來著……

……善良?

呵呵那是不存在的。

或許是有那麼點,但沈意的善念僅存於不鬧出人命。

顯然,這兩人都和這詞兒沒關係!

——

半個小時前,溫雅也是被裴妄的人從酒吧趕出來的。

她喝得不少,在路邊吐了一會兒坐進車裡抽菸。

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兒,但顯然攪亂了她喝酒的興致。

本打算換家酒吧繼續,紅唇吐出一口煙霧發動車時,餘光瞧見酒吧門口牽著手走出來的兩個人。

裴妄,和沈意。

溫雅捏著方向盤的手狠狠用力,車裡彌散的煙霧,很好的遮擋了她眼底的陰鷙。

她是溫家的千金,是娛樂圈的寵兒,卻要跟一個身份低賤的女人搶同一個男人。

更可笑的是裴妄最後選擇了沈意。

但這口氣她不會就這樣嚥下去的。

既然裴妄讓她難堪,讓她在溫家再無容身之地,那這一切她當然要還回去了。

——沈意也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