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ose項鍊。

是裴妄在紐約拍賣會以八億拍下來的鑽石項鍊,用來搭配婚紗的。

沈意摸了摸脖頸上圓滾滾的企鵝,“我更喜歡這個。”

十四歲那年裴妄帶她去南極攀雪山,她跟大部隊走丟了,嚇得裴妄翻遍了整個雪山,最後找到她的時候,結果沈意正不緊不慢地拿著一條魚喂企鵝,把他氣得不輕。

他輕輕笑起來,剛準備牽起妻子的手。

伴娘團齊刷刷的擋在他面前,“婚鞋還沒找出來呢,老裴,即便你能力再大,在這裡也是我們姐妹幾個說得算!”

裴妄目光幽然的掃過面前四人,手指緩慢地轉著黑金色的婚戒,“確定要攔我?”

此話一出,江翡的兩個小表妹腦袋一縮,頓時慫了。

沒辦法,裴妄站在這就沒人敢攔。

夏琉璃和田甜則不怕,張開手臂,似笑非笑的。

“怎麼著啊,還恐嚇起伴娘來了。”然後使喚江翡,“給我咬他!”

江翡對裴妄呲牙,“攝影錄著呢哈,不許欺負伴娘!”

裴妄偏頭吩咐同為伴郎的縉雲,“把江翡的伴郎服扒下來換成伴娘服。”

這個叛徒。

縉雲剛活動活動筋骨,嚇得江翡就往夏琉璃身後躲。

夏琉璃則躲在田甜的身後,從身後對縉雲咧嘴,“來吧來吧,要過我這關,先過我們田甜這關。”

田甜微笑的看向縉雲,縉雲一下子就歇菜了,撓撓腦袋尬笑,“那個裴先生要不然你還是找婚鞋吧。”

都是叛徒。

裴妄氣笑了,輕輕抬了抬手,很快就有人抬過來一個箱子。

箱子開啟,是整整齊齊的紅包。

“怎麼著啊,硬得來不了,就用金錢誘惑了。”

夏琉璃還挺硬氣的,“貧賤不能移,我們幾個可都不是見錢眼開的人,這套沒用!”

然後江翡的兩個小表妹開啟紅包,接連‘臥槽’了好幾聲。

“第一次見結婚發鑽石的。”

“這個裡面是金條,我的眼睛被閃到了。”

“臥槽,這個紅包好沉,裡面一沓美元……”

夏琉璃和田甜都看呆了。

裴妄把箱子裡的紅包倒在床上,骨節分明的手搭在箱子上,“僅此一次機會,倒計時三秒。”

壕無人性。

結果三秒還沒開始數,四個伴娘開搶紅包。

夏琉璃摸著鑽石和金條,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線,“裴總大氣,人你儘管帶走吧,她光著腳走都行。”

沈意在床上看得無語,“說好的貧賤不能移呢!”這就把她出賣了。

“沒辦法,這實在是給得太多了!”

田甜不好意思的搶了十幾個紅包,然後默默對縉雲指了指吊燈。

縉雲個子高,踩著凳子把高跟鞋拿下來,交到裴妄手中。

裴妄接過鑲嵌細鑽的高跟鞋,單膝跪在她的腳邊穿好,繼而雙臂撐在她的身側,低頭在女孩的額頭落下一吻,嗓音很低,“今天損失慘重,晚上要在你身上補回來。”

沈意眨巴幾下眼眸,含著笑意,“老公,這樣不好吧。”

裴妄身體一僵,眸色幽深,“叫我什麼。”

沈意把捧花放在身邊,手臂勾著他的脖頸,笑意更濃,“老公,不行嗎。”

行,就是要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