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妄是佔有慾作祟,是在玩權貴遊戲。

而她是怎麼回的,“我喜歡顧西野,真心的……”

他一定很難過吧。

卻從沒怪過她。

“他為什麼……不告訴我這些……”沈意呢喃著。

縉雲道,“回國後裴先生就打算坦白的,但他以為您和顧二少是認真的,他只能用這種笨拙又直白的方式來展現自己的好和佔有,他想……”嘴唇顫了顫,“他想讓您回回頭……”

只要回回頭,就能看到裴妄。

可沈意不知道,她什麼都不知道。

眼淚沖刷著她的眼眶,沈意的心口痛得難以忍受,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膝蓋。

手上是裴妄的血,身上似乎還有裴妄的味道。

無論什麼時候,裴妄都不曾放棄過她。

他愛她的時候也從未想過給自己留過後路,愛意洶湧的,能把她的心臟燙穿。

而在他炙熱和濃烈的愛面前,她的感情太淺薄、太寡淡,稍微碰一下就碎掉了……

裴妄啊,從來沒弄髒她。

他的愛像救命的解藥,像孤獨一擲的救贖。

這世界上不會有任何一個人如他這般愛她了。

“沈小姐!”

在沈意倒下去的那一刻,縉雲嚇得趕緊扶穩了她的肩膀。

沈意的力氣已經抽空,從爆炸現場到醫院她一直守在手術室外,身上的傷口都沒有處理。

這時,顧南城帶著醫生匆匆趕回來,讓醫生先進手術室。

而後,顧南城抱起沈意去看醫生,讓縉雲和江翡守在外邊待命。

窗外大雨淅淅瀝瀝的,深城的雨好似從未停歇過。

江翡脫掉泥濘斑駁的外套扔在走廊椅子上,身體往牆上靠,他不怎麼抽菸的,偏頭燃了根菸,又想到這是醫院,抽一口就掐滅了。

煩躁地抓了抓寸頭,想到裴家那些事兒就生氣。

壓著怒火,問縉雲,“裴昊東那混蛋跑了?”

縉雲搖頭,“應該跑不掉,裴昊東身上有定位器的。”

“定位器?”

縉雲回答,“沈小姐將裴昊東打傷之後,裴先生吩咐給裴昊東看診的醫生在他傷口裡藏了定位器以防他越獄,沒想到還真派上用場了。”

關於這點,江翡是不得不服。

得虧是裴妄留了個後手。

要是裴昊東真的逃了,在國外逍遙快活去了,才能把人給氣死。

現在有定位器,就是人飛到月球也能給逮回來,就先容他喘幾天的氣兒。

“閔柔和裴振遠怎麼沒來?利用完沈意和裴妄放了裴昊東,現在裴妄在手術室裡生死不明,他們這會兒倒是裝死了!如果不是裴妄真做過親子鑑定,我都懷疑這兩人是不是妖怪變的,什麼父母能把自己孩子往火坑裡推的?他們這是要讓裴妄一起死!”

江翡想起當時在現場看到的爆炸場面都覺得觸目驚心。

要不是裴妄反應快,及時抱著人滾進深溝裡,被亂石掩埋。

恐怕要和廢棄車廠一起被炸得四分五裂。

而那夫妻倆編排裴妄冷血無情的同時,利用裴妄名聲滿足自己虛榮心倒是不遑多讓。

要不是裴妄,裴家這種家底,怎麼可能一躍頂級世家?

偏偏他們對自己的定位不清晰,真把自己當成深城獨一無二的存在了。

沒了裴妄,裴家屁都不是!

這不,傾覆也不過是眨眼間的功夫。

縉雲聞言心裡閃過一絲複雜,道,“他們還不如我那個賭鬼爹。”

雖然敗家,但不會要他去死啊。

都說豪門是非多。

可縉雲真不明白,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