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前往徐州,要比上一次去徐州購糧一路上舒服很多。
管彥上次去徐州是黃巾軍反賊的身份,一路上提心吊膽,謹慎行事。
如今依舊是這條路,但率領的一千人馬可是大漢官軍的裝飾,而且管彥頭上還頂著個“冀州兵曹從事”的官銜,除了京都洛陽,這中華九州之地,比這官大的也不超過二十之數。
這一路來倒是春風得意,趾高氣昂啊!再加上身後的馬車裡有個可人做伴,管彥偶爾還藉著“指導”的名義鑽上馬車去教糜貞玩些小玩意兒,路曲花香,人美氣爽,真是賽神仙的生活啊!愛因斯坦的相對論有個很恰當的比喻:如果你一個人坐在火爐邊呆十分鐘,自己感覺像呆了一個小時一樣。
如果你和一個漂亮姑娘在火爐邊聊一個小時的天,你感覺像只呆了十分鐘。
管彥如今是深刻領會到了這句話的含義,只感覺數十日匆匆而過,這便已來到了下批城二十里之外。
管彥揮著馬鞭,催馬來到了一個小土坡上,指著前方的十里亭說道:“大軍前方休息半個時辰.”
“喏!”
身旁的傳令兵一抱拳,舉起令旗向後方傳達命令。
管彥看著遠處十里亭的輪廓,半年前受管亥之命前來徐州發生的種種事情,以及離開時在這十里亭跟陳登發生的事情一幕幕地在腦中閃過,管彥不禁暗自一笑;物是人非事事休,管彥腦中又閃過了那個鬍子拉扎的觀海,那個關心愛護自己的“父親”,如今都不知屍落何處,一絲黯傷閃過了管彥的眼眸,管彥輕嘆一口氣,輕踢馬腹向十里亭走去。
芳草萋萋,青山隱隱。
十里亭還是原來的樣子,只是周邊的風景由於季節的變化已經蕭條很多。
十里亭內,三個身影正圍坐在石桌旁邊,焦慮地等待著什麼;身後則站著數十個人垂手以侍。
管彥率領著一隊人慢慢地向十里亭走來,一千餘人行進在這幾無人煙的郊外,弄出的動靜還是比較大的,亭內眾人聽到聲響,都張目以望;其中一人忙站起挑目看去,驚喜道:“到了!”
眾人聞言忙走出十里亭,齊齊站與廳亭外,翹首以盼地望著不遠處的人馬。
十里亭裡湧出了數十人影早已引起管彥注意,但是對方只有十幾人,還不足以引起管彥警戒。
管彥只是邊前行著,邊注意著那些人的動靜。
距離越來越近,身影也越來越清晰。
管彥赫然發現,那其中一著青衫之人,身影是那麼的熟悉。
管彥還在暗自揣測,那人卻已抱拳迎了上來,大聲喊道:“主公,多日不見,尚安否?”
喊聲順著秋風,斷斷續續地傳到管彥耳中,管彥聞聽,心中一喜,大概已經猜到這是何人,忙快馬加鞭地迎了上去。
不一會,管彥已到十里亭十丈之內。
不出所料,那人正是分別近一個月的陳登!管彥跳下馬來,馬鞭甩給了身後的周倉,笑呵呵地給陳登來了個熊抱。
“元龍怎會在此?”
陳登沒說話,笑著閃開身子,手一揮指著身後兩人道:“主公請看誰來了!”
“文德半年不見,如今已是同朝為官了啊,哈哈哈……”一微胖的華服男子笑呵呵地迎了上來,對著管彥拱手道。
管彥一眼就看出,這就是徐州別駕糜竺啊!糜竺半年來沒什麼變化,只是越發富態了。
管彥滿臉笑容地對著糜竺說道:“原來是糜大人,彥怎敢勞煩糜大人大駕啊?折煞我也!”
說著管彥便要作揖下去。
糜竺搶上幾步,扶著管彥雙臂說道:“你我二人何須如此客氣?來來,今日同來的還有竺之二弟,為兄為你引薦一番.”
糜竺身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