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巾軍陣後的樹林中,二人二騎向黃巾軍飛奔而來。

為首一騎黑衣黑甲,體寬肩闊,劍眉入鬢,正是那泰山賊臧霸。

身後一騎卻是白衣白甲,俊秀無比。

臧霸手持三丈烏金鬼頭槍,白衣小將手持一把長杆亮銀槍,二人如絞肉機一般地衝到黃巾軍陣中,在黃巾大潮裡掀起了一層巨浪。

臧霸槍法狠辣,碰到即死,沾著就傷。

死於臧霸槍下的基本身體支離破碎,死無全屍。

以致臧霸渾身沾滿鮮血和破碎的內臟,黑衣都被鮮血灑的發亮。

遠遠看去如地獄惡魔出世,讓黃巾軍膽戰心驚。

再看身後白衣小將,細看與臧霸槍法有相通之處,但是風格卻有很大不同。

小將槍法精湛,槍槍攻敵要害,一槍致命,絕不多刺一槍,連續斬殺幾十人後身上竟未染一絲鮮血,若不是亮銀槍頭沾著血跡,絕對不會想到這個白衣小將剛剛斬殺了幾十人。

再看黃巾軍這邊,黃巾軍的戰力本就平平,仗著先前火計成功,士氣大漲;後又因人數佔優,才有信心一戰。

如今主帥杜遠戰死;周倉、紀靈殺人殺到發狂;後面又來兩個煞神,黃巾軍們慌了。

不知道誰先偷偷的逃出了戰圈,片刻後,這種現象便像瘟疫一樣蔓延開來,黃巾軍們放棄了抵抗開始抱頭鼠竄。

紀靈、周倉見狀,心中長出一口氣,拍馬追上前去還要殺個痛快。

陳登收起腰中佩劍,大聲道:“二位將軍,窮寇莫追,先看看主公傷勢.”

紀靈周倉這才心中一驚,想起了重傷的管彥,三人策馬帶領餘下士兵向管彥奔來。

臧霸和白衣小將殺退了黃巾眾人,也齊向管彥奔去。

管彥本閉目受死,但是臧霸到來救了管彥一條命。

看著黃巾軍的退去,管彥知道今天自己的小命保住了,胸口的劇痛再次衝上頭腦,管彥再也忍受不住,休克暈了過去。

陳登跳下馬,拔劍砍斷了裴元紹背後的箭尾,走上前輕輕地將裴元紹的屍體從箭桿拔了出來,看著裴元紹的摸樣,熱淚不禁奪眶而出。

陳登輕輕地撫閉裴元紹的雙眼,喃喃道:“主公無恙,裴將軍可以安息了!”

陳登抹了把眼淚,細細觀察了下管彥地傷口說道:“主公肋骨斷了兩根,箭頭有倒鉤,拿匕首來.”

周倉聞言忙走上前,從靴子裡拔出一個鋒利的匕首交到了陳登的手裡,陳登用火折點燃了旁邊一件破衣服,把匕首在上面來回烘烤了一下。

又用貼身衣襟細細擦拭了一番,慢慢地將緊貼箭頭的肉劃開,儘管管彥已經昏厥,嘴角依舊疼的抽搐不已。

傷口慢慢擴大,終於看見肉裡黑黝黝的箭頭,陳登對周倉紀靈說:二位將軍按著主公肩膀。

二人聞聽忙蹲到管彥身旁按著管彥的肩膀。

陳登從懷裡拿出一個藥瓶,又對著臧霸說道:“這位將軍,拿著這瓶金創藥,待我拔出箭矢,煩請速度灑在傷口之上.”

臧霸點點頭,從陳登手裡結果藥品,準備就緒。

陳登雙手緊緊地抓住箭桿,皺眉認真地說道:“諸位準備好了.”

話音剛落,陳登一咬牙,全力將箭桿拔了出來。

“啊~~~~~~~~~~”伴隨一聲慘叫,管彥瞬間從昏厥狀態醒了過來,傷口的鮮血如泉湧般留了出來。

若不是周倉紀靈死死按住,恐怕管彥要立刻蹦起來,加重傷勢。

陳登扔掉狼牙箭忙對臧霸說:“將軍速速上藥!”

臧霸被管彥忽然的慘叫驚了一下,正愣在那裡。

一聽陳登之話,忙撒上金創藥粉,藥粉沾上血液迅速變成暗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