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過晌午,管彥、管忠二人酒足飯飽,各自拜別,相約日後再見。

管彥搖搖晃晃回道住處時,周倉、紀靈和陳登三人正如熱鍋上的螞蟻般在院子中團團轉。

一看到管彥歸來,三人忙圍到管彥身邊問長問短,管彥本就飲酒甚多,腦中本就混亂不堪,再加上週倉、紀靈二人洪鐘般的嗓門,震得管彥頭皮直髮麻,管彥煩躁地撥開眾人,徑直走進房中,直接將眾人關於門外,說道:“我累了,爾等先行退下。

“紀靈、周倉二人見此情景,都以詢問的眼神看著陳登。

陳登看了下緊閉的房門,轉過身去對著紀靈、周倉說道:“大人已安全歸來,我等還是待大人醒後再詳細詢問吧.”

說完,陳登架著兩人的胳膊,死命地拽走了。

臨淄城內一個客棧的房間內,一個身形瘦小的青年正神情緊張地站在管忠身後,急切地問道:“忠叔,您真的選定那個黃巾餘孽為我宗族繼承人了嗎?”

管忠似是回答又似是自言道:“此子所言所行非池中之物啊!”

青年顯然對此回答感到十分反感,他悄然退到管忠身後,眼中的怨恨之色卻一露無遺。

夕陽西下之時,管彥正與陳登正圍坐在一棵大樹下,聽管彥詳細說了下白天的事後。

陳登眉頭緊鎖,站起身來徘徊踱步,思索了片刻後,陳登忽而停步轉過身來盯著管彥說道:“公子可願聽登肺腑之言?”

管彥聞言站起身來,正目嚴肅地說到:“處己、事上、臨下,皆當以誠為主。

望元龍不吝賜教!”

陳登點點頭,雙手背在身後悠然說道:“東周末年,齊國以‘尊王攘夷’之名挾天子以伐不服,終成霸主之位。

秦末之時,項羽以楚懷王為尊,聚故國之兵,於鉅鹿一戰定乾坤,西楚霸王之名震古爍今!反觀陳勝、吳廣之流,雖有鴻鵠之志,卻行燕雀之事,起如爭食禿鷲,退如驚奔野馬。

雖義兵四起,卻無統一號令。

各為己私,無大義之助。

必敗矣!”

說著,陳登走進管彥,輕聲問道:“公子可曾覺得,陳勝舉事與現今之黃巾起義何其相似也?”

管彥聞聽,暗自想了下黃巾起義的發展和結果,默默地點了點頭。

陳登眼神中精光一閃,盯著管彥說道:“公子現任職於朝廷,又有如此機遇尋得一個好出身,如今正逢亂世,何不借勢而起,既能報父之仇,又能做一番事業,何樂而不為也?”

管彥面露喜色,忽而又眉頭緊鎖道:“固我所願,只是周將軍與諸位兄弟……”陳登焦急地繼續說道:“成大事者不拘小節,公子所做亦為諸位前程著想,先以好言撫之,待到功成,利弊長短,諸位兄弟看在眼中,自然不會再有異想.”

管彥經過陳登一番勸說,心中終於拿定主意,堅定地說道:“既如此,彥便以管仲後人之身份,在這亂世中闖蕩一番!”

陳登面含笑意的點點頭,慢慢走到管彥面前,忽而單膝下跪道:“如主公不棄,登願效犬馬之勞!”

這句話讓管彥愣了下,片刻後,管彥頓時心花怒放,但是還是故作疑惑,忙扶起陳登道:“此乃彥之大幸也,只是元龍為何忽而如此?”

陳登說道:“先前之時,登觀主公,雖有英主之才,卻無其機也.”

說道這裡陳登看了下管彥。

管彥知道,陳登這是在說自己以前是反賊身份的事情,管彥笑了笑,示意陳登繼續說。

陳登踱著步伐,繼續說道:“隨主公三個月來,承蒙信任有加,言聽計從。

登觀主公之才德性情,真乃人傑!今主公身正力強,大業正可圖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