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彥隨著眾人地散去心中也逐漸平靜下來,天色漸漸亮了,地上的屍體也更加觸目驚心,管彥從來沒這麼近距離地接觸過死人,而且這死去的六人還是由自己直接造成的,因此管彥心中不禁感到後怕。

但是來到這個時代,不殺人怎麼可能呢?管彥邊安慰自己邊慢慢地向住處走著。

今天起的太早,又發生了那些事情,早已感到倦意,回到住處後倒頭便睡。

中午時分,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管彥的好夢,管彥焦躁地喊道:“誰啊?”

“是我.”

管彥聽出,這是陳登的聲音:“是元龍啊,進來吧.”

陳登推門而進,焦急之情溢於臉上。

管彥疑道:“元龍何事慌張?”

陳登回道:“今日所斬之人,是青州一族中子弟和五個家將。

家族聞訊之後便去刺史府鳴冤了。

現在田青州派人請公子過去,差人正在外面.”

管彥一聽,心中也有些不安,他當時只想立威,而且沒想到這些人還真是都有背景的。

現在還真有點後悔早上沒聽陳登的,斟酌一二再行事。

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,先想想怎麼過這一關吧。

陳登思索了片刻,說道:“登有一計,或能解此難.”

管彥驚喜地問道:“是何妙計?元龍教我.”

陳登回道:“田青州性憨,且有大義,公子若作大義凜然之勢,必不忍加罪。

公子速速前去,遲恐有變.”

管彥點點頭:“既如此,彥先行過去.”

說罷,管彥急匆匆的出門隨那差人去刺史府了。

臨近刺史府時,管彥看見一大群人圍在刺史府前,忙問一邊的差人:“刺史府前為何聚集如此多人?”

差人回道:“今日早晨,李家聽聞族人和家將被斬後便聚與刺史府之外討要說法,揚言若不嚴懲大人,則不入官府一步.”

管彥倒是感到奇怪了:“怎如此囂張?以不入官府作為要挾之詞?”

差人回道:“我青州多半糧草為這李家所供應.”

管彥這才恍然大悟,心中更加不安,皺著眉頭默默地點點頭繼續向前走去。

管彥擠進人群中,對田楷作揖道:“大人喚我何事?”

田楷抬頭一看,是管彥來了,皺起眉頭,焦慮地問道:“你可算來了,聽聞汝今日連斬六人,究竟所犯何罪?”

管彥一抱拳,回道:“今日本是寅時三刻於校場集合。

四刻時,下官派人去尋,那六人還在床上睡覺,故斬之.”

管彥回答的很乾脆,田楷倒沒有說話,只是旁邊一個微胖的中年人先開口了:“遲來一刻便殺頭,管大人好大的官威啊!”

田楷聞聽,也看著管彥,看看他有什麼說法。

管彥心頭牢記陳登的計策,面不改色地大聲回到:“孫子曰‘主孰有道?將孰有能?天地孰得?法令孰行?兵眾孰強?士卒孰練?賞罰孰明?吾以此知勝負矣。

’某雖為小吏,兵不過三十,然治軍之策無論兵卒多少,事情鉅細,均需實做之。

如今黃巾四起,天下大亂,更應以嚴令治軍。

若田大人不容,某今日便領責罰,無論生死,便棄官而走.”

說罷,管彥低哼一聲,瞟了下眾人,便朝田楷單膝跪地。

田楷本來心中還有些想懲罰管彥,但是一聽管彥這些話,心中早已不忍,忙扶起管彥道:“門下督速速請起,田某身為青州刺史,怎可陷害忠良,做這不忠不義之事?”

田楷扶起管彥後,斜過身來,板著臉地看了下週邊眾人:“今日管彥所為之事,本官甚為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