頓時尬住,如果非要她給自己挑個缺點,那可能就是這一筆爛字了。

小時候也曾經嘗試過練字,但著實坐不住。

本以為穿書來能繼承一點原主的能力,誰知道原主除了記憶和年輕貌美的身體,啥也沒有留給她。

“我……我只能寫成這樣了。

李哥,這東西,非得抄十遍嗎?”

姜汶池苦著一張臉。

李翊然嘆氣,湊近了低聲對姜汶池說:“你知道秦隊為什麼這麼關心大家的安全和健康問題嗎?”

姜汶池搖搖頭。

李翊然看看周圍,辦公室此刻只有他們倆和趴桌上睡著的曹天元,於是壓低了聲音說:“這事我也是聽軒哥說的,是我來之前的事兒了……”原來秦川剛來警隊的時候也是有名的不要命,沒日沒夜的熬、不顧死活的衝。

當時的專案大隊隊長還是如今的田支隊,秦川的師父是田支隊的好搭檔,跟秦川脾性相投,是一樣的拼命三郎。

師徒連心,一同破了不少大案要案,田支隊屢次強調安全問題,二人也都不曾放在心上。

但有一天,二人熬夜之後一起出現場,秦川在現場發現了滯留在圍觀群眾當中的嫌疑人,沒帶配槍就衝了過去,他的師父也及時趕到。

最終雖然抓住了嫌疑人破了案,但秦川的師父卻被嫌疑人捅了一刀,原本傷不致死,但他常年熬夜導致的血栓同時發作,人就這樣沒了。

不僅如此,當時現場還有數名圍觀群眾因嫌疑人的暴走反抗而受傷,其中還有一個孩子。

雖然秦川因過往的立功表現而留在了警隊,田支隊卻也因此背了處分。

這樣的教訓,對於一個年輕警察來說,不能說不慘痛。

按靈魂年紀來說,秦川其實比姜汶池還要小上兩歲,姜汶池之前一直嫌棄他聖父又有點老媽子,如今總算理解了秦川的沉穩謹慎。

於是餘下的五遍安全守則,姜汶池抄的格外認真,雖然從字跡上完全看不出來。

第二天一早,連夜審完帽衫男的秦川眼底腮邊都泛著青,手中拿著姜汶池交上來的安全準則,眉角抽了抽。

盯了姜汶池一眼,對上一雙誠摯認錯的大眼睛,確定了她不是逆反心理作祟在搞惡作劇,才把那一疊稿紙隨手扔進了抽屜裡。

姜汶池撥出一口氣,巴巴地湊上去問:“秦隊,那個於海,審的怎麼樣了?”

姜汶池把他的帽衫扯下來的時候,就認出了帽衫男就是於海,那個在小船上試圖對崔璐不軌的男人。

當時覺得他們出現在儲蘭河是個巧合,現在看來,應該不是那麼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