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汶池點頭:“雖然鞋刷過了,但畢竟是布鞋,縫隙和布料面裡,難免會留下普通清潔劑洗刷不掉的痕跡.”

秦川:“鞋送去技術那邊吧,我催一下肖隊,讓他們儘快出結果.”

這時,秦川的電話又響了起來。

有了上次李加吉突然死亡的事,姜汶池等人對秦川的電話鈴聲都有點後怕。

案子還沒關鍵性進展,這時候要是再添死者,別說海西寨的派出所了,就連秦川都得吃掛落挨批評。

這麼想著,眾人不由得都緊張地看著秦川接電話。

對面不知說了什麼,秦川皺起眉,姜汶池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
秦川掛掉電話,抬頭就看見面前的三人眼巴巴地望著自己。

姜汶池嘴唇還沾著點油,手中的筷子挑著粉,也顧不上往嘴裡送,緊張的樣子甚至有幾分可愛。

想到這裡,秦川愣了一下,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,正色道:“法醫那邊dna檢測結果出來了,受害者李加吉指甲中的皮屑dna,跟那淳的匹配上了.”

李翊然驚訝地:“那淳?”

張軒也一臉的不可思議:“雖然前兩天咱也懷疑過他,但是這兩天的線索,怎麼看都指向木天啊……”李翊然認同地:“再不濟也是阿猛吧……這也太峰迴路轉了.”

姜汶池沉吟道:“我越來越覺得,這個案子不斷地有人在誤導我們。

有沒有可能,嫌疑人不是一個人?”

李翊然瞪大雙眼:“不是人?難道真的是‘趕屍殺人’不成?”

秦川屈指敲了李翊然後腦勺一下:“胡說什麼呢,小姜的意思是,嫌疑人很可能是團伙作案.”

姜汶池點頭:“秦隊你覺得呢?”

秦川:“的確有很大可能.”

眾人趕到那淳家時,還是午飯時間,但那淳家冷鍋冷灶,沒人應聲。

敲門到第三遍,姜汶池與秦川對視一眼,猛然用力撞開了門。

秦川看著面前豁然洞開的院門,有些無語。

他方才那個眼神,難道不是“我來”的意思?張軒咂咂嘴,低聲對李翊然吐槽:“小姜平時不是挺能領會領導的‘眉目傳情’的,怎麼一遇上這種衝鋒的事,就看不懂了呢?”

李翊然不贊同地:“我覺得小姜不是看不懂,她是心疼秦隊。

畢竟秦隊以前執行任務留下一身的傷,小姜雖然是個女的,但是她那力氣……”二人同時想到,姜汶池一肘子,將二百多斤、一米八的何永年直挺挺地放倒在地的畫面,心有餘悸地閉上了嘴。

眾人跟著姜汶池衝進那淳家,堂屋裡空蕩無人,只是垃圾比上次來的時候,又多了些,引來不少蒼蠅在屋裡嗡嗡地飛。

李翊然:“電話沒人接,劇場的人說他今天沒去值班,家裡也沒人,難道跑路了?”

張軒疑惑地:“咱剛查到跟他有關的線索,他就跑路了?這訊息也太靈通了?”

秦川:“他昨天去劇場了嗎?”

李翊然點頭:“劇場的保安說,昨天那淳去值班了,排班是值三休一,他應該是後天休息,但是今天他就沒去.”

這時,姜汶池拉開了那淳床頭的一個抽屜,在裡面看見一張陳舊發黃的b超檢查單。

檢查單上沾著油和分辨不清是什麼的髒東西,邊緣已經磨毛卷邊,顯然經常被人拿在手裡。

姜汶池小心地掏出手套戴上,拿起檢查單。

檢查單上姓名一欄寫著:白蘭,年齡:33歲。

檢查結果那裡寫著:宮內早孕,雙活胎(均如孕8。

b超影像圖上,依稀可見兩個緊挨著的胎囊照影。

見姜汶池有了新的發現,眾人圍了上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