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汶池走向那個角落,發現落滿灰的地磚中靠牆的一塊,灰塵有些斑駁,周邊的縫隙也格外清晰。
姜汶池輕輕敲了敲那塊地磚,果然有些鬆動,她隨手在地上撿了一根一次性筷子,將那塊地磚撬了起來。
“槍!”
探頭過來的李翊然看見磚下放著的槍,愣住。
“槍怎麼會在這裡?那淳跑了沒有帶槍?”
李翊然疑惑地。
姜汶池眼神陡然銳利,立刻打電話給秦川。
“秦隊!快去劇場!那淳可能已經遇害了!”
姜汶池說完,掛了電話,對李翊然說:“李哥,麻煩你把槍收好帶給技術的同事.”
說完不等李翊然反應,她起身就躥了出去。
那淳家離劇場有段距離,他平時應該是騎腳踏車上下班,小院門口還停著他那輛破舊的老式腳踏車。
姜汶池從口袋裡掏出一枚曲別針擰直,麻利地將那淳的腳踏車鎖撬開,騎上車就朝劇場飛馳而去。
因車速過快,沿途被海西族熱情的少年吹了幾次口哨。
姜汶池心無旁騖,衝著劇場的方向疾馳。
好在海西寨人少車少,十幾分鐘的路程她五分鐘就騎到了。
將腳踏車丟在路邊,姜汶池衝進了劇場。
沒有演出,劇場沒開燈,空曠幽暗,一步一回聲。
姜汶池開啟手機電筒,警覺地緩步前進,時刻注意著周邊的動靜。
突然,舞臺一側的幕布後傳來一聲脆響,姜汶池快步向舞臺衝了過去。
就在她掀開幕布的一瞬,頭頂突然傳來“砰”的一聲巨響,舞臺頂上一個道具轟然落下。
道具上的灰塵因墜落而四散飛揚,姜汶池當即被灰塵迷了眼,迷濛中,隱約看見一個人影在幕布後。
姜汶池正要上前看清楚,猛然被人大力拉住手臂,看不清的姜汶池反手就是一個手刀敲在了對方的脖頸上。
只聽一聲悶哼,對方卻並未鬆手,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,以姜汶池的力量竟無法掙脫。
姜汶池被迫跌進一個堅實的懷抱,正要掙扎,對方卻似乎站立不穩,緊緊抱著姜汶池倒地,雙雙滾出幾米。
於此同時,幕布旁邊的燈架垮塌下來,幾個幾十斤重的大燈嘩啦啦地砸了下來,正落在姜汶池方才站立的位置。
“你不要命了?”
熟悉的聲音響起,姜汶池眼中的灰塵也終於被她擠出來的眼淚衝了出去。
她抬起頭,發現自己正趴在秦川身上,對方跟自己一樣一臉灰,躺在地上皺著眉,表情滿是氣憤,這曖昧的場景讓姜汶池一時尬住了。
“秦隊!”
好在,張軒的聲音及時響起,解救了她。
姜汶池連忙翻身,一個鯉魚打挺爬了起來。
秦川動作卻十分遲緩,慢悠悠地坐起來,頭暈似的晃了晃腦袋。
張軒趕了過來,看見這場面嚇了一跳,連忙上前去拉秦川起來。
姜汶池尷尬地攔住他:“秦隊被人擊打了頸動脈竇,你讓他緩緩,不能立刻站起來.”
張軒震驚之下連珠炮似的問:“你們跟嫌疑人正面衝突了?對方這麼厲害嗎?你們倆人打不過他?秦隊還讓人揍了?”
“揍了”秦川的姜汶池尷尬地腳趾扣地,只能強行轉移話題:“你們來的挺快的,發現什麼了嗎?”
張軒搖頭:“我和秦隊也剛到,秦隊在門口看見那淳的腳踏車,猜到你已經進來了,就先衝進來了,我剛停好從派出所借的車,一進來就看你倆這樣了……”張軒說完,打量了一眼秦川和姜汶池,咂咂嘴,頗有些同情。
“嫌疑人長啥樣你們看到了嗎?你能把你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