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汶池:“你揹著你爸的時候,你爸的腿呈僵直狀,這不是一個身體正常清醒的人會呈現出的狀態.”

廖思博:“我爸……我爸那是睡著了,那會兒都半夜了,我爸身體本來就不好,老人睡得早,不是很正常?”

姜汶池:“既然你爸睡得早,你為什麼大半夜揹著他到處走?”

廖思博:“我爸……我爸說家裡太熱,要出來散散步,走著走著,累了就睡著了。

你管這麼多幹什麼?你是不是想賴賬?”

姜汶池:“你給你爸吃的特效藥,是哪裡買的?你知道那是什麼藥嗎?”

廖思博理直氣壯地:“當然是治病的藥!哦,我知道了,你就是不想賠錢,想把我爸的死栽贓在我頭上。

你是不是看我爸火化了,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?你等著,我要去告你!我要讓你坐牢!”

姜汶池抱著胳膊看著廖思博表演,冷笑一下:“你要是不想要錢的話,隨時可以告。

我坐了牢,你一分錢也別想拿到.”

廖思博眼珠轉了幾圈,隨即哼了聲:“你最好快點把錢拿給我,我可沒有那麼好的耐心.”

廖思博說完,不再跟姜汶池多說,轉身往醫院大樓走去。

姜汶池眯著眼睛,看見廖思博走進醫院大樓,一邊遠遠地跟進去,一邊給李翊然打了個電話。

“李哥,查到急救車上的人員名單了嗎?”

李翊然:“急救中心那邊說,當天在出事的那個時間段,一共派出去兩輛救護車,負責廖方的那輛上有一名叫詹廷思的醫生,和一名叫周宜佳的護士.”

姜汶池沉吟片刻:“李哥,方便的話,還得請你來一趟醫院.”

姜汶池結束通話電話,在醫院急診科的排班表上,找到了詹廷思的名字和他的辦公室。

姜汶池偽裝成病患坐在角落,觀察著詹廷思辦公室的動靜,裡面隱隱傳來爭吵聲。

沒多久,廖思博從裡面走了出來,一臉不悅,甚至踢了一腳辦公室門口的垃圾桶,嘴裡自言自語地罵罵咧咧,離開了。

姜汶池暗中拍下廖思博從詹廷思辦公室走出來的畫面。

廖思博走後沒多久,李翊然趕了過來。

李翊然焦急地:“現在屍體火化了,咱們線索不是斷了?”

姜汶池搖搖頭,指指辦公室門牌上詹廷思的名字:“廖思博剛才來找過他.”

李翊然看向門牌,一愣:“詹廷思?你是懷疑,他們早有勾結?”

姜汶池點點頭: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能讓這個詹廷思跟廖思博那種人同流合汙的,很可能是因為賭博.”

李翊然明白過來:“你的意思是,他們一起賭博,欠了賭債?”

姜汶池點點頭:“我跟蹤廖思博的時候,聽見過他接追債的電話.”

李翊然:“那咱們現在去詐一詐這個詹醫生?”

姜汶池:“如果他真的是個賭徒,應該很容易就能詐出來,李哥,辛苦你先去詐他。

我去找一下那個周宜佳.”

李翊然點點頭,二人分頭行動。

李翊然敲了敲詹廷思辦公室的門,走進詹廷思的辦公室。

詹廷思一臉不耐煩,戴著一副眼鏡,看見李翊然進來,不悅地:“掛號了嗎?沒叫號呢!”

李翊然嚴肅地拿出警官證:“我不是來看病的,是有幾個問題想問詹醫生.”

詹廷思警覺地:“你找我……找我問什麼問題?”

李翊然:“前兩天您跟著救護車出勤時,救過一位出車禍的老人,名叫廖方。

您跟車到現場時,廖方還活著嗎?詹廷思鎮定地:“我們趕到的時候,他已經沒有生命體徵了,不過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