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汶池說:“也許跟十年前韓家出的那場車禍有關.”

曹天元:“車禍?”

姜汶池點頭:“韓志遠原名韓仁安,十年前,韓仁安的司機孟柏載著韓志遠夫妻還有小兒子韓昶外出時,發生了嚴重的車禍,車子漏油起火,司機孟柏和韓志遠的妻子徐清當場死亡,韓志遠重傷住院,八歲的韓昶也因為那次意外耳聾。

唯有當時已經在京城讀大學的韓程逃過一劫.”

秦川點點頭:“當時韓程在政法大學讀大一,我們住在一個寢室,我知道這件事,他為此還休學了半年,回家照顧父親和弟弟.”

姜汶池繼續說:“那次車禍之後,韓仁安便改名韓志遠,當時年僅八歲的韓昶因殘障,被韓志遠親自養在身邊,從此再沒有跟外界接觸過.”

謝東來皺眉:“他這是心理創傷還是心疼孩子啊?連學也不讓孩子上?”

曹天元不屑地:“這麼心疼孩子的人,孩子失蹤、死了,都不報警?”

姜汶池點點頭:“所以韓志遠的問題很大。

我們查了當年的司機孟柏,此人是個東洋混血,出生在東洋,二十幾歲才回到中華.”

秦川盯著孟柏的照片,又看看韓志遠,沉吟著:“孟柏長得跟韓志遠雖然不一樣,但我總覺得哪裡不太對,你們看看.”

姜汶池盯著孟柏和韓志遠的照片認真地看了半晌,突然,她站起來指著照片:“他倆的印第安窩也就是顴骨韌帶,無論是位置、長度、笑起來的弧度,都一模一樣.”

眾人紛紛圍上去看,都認同地點頭。

秦川點點頭:“對,嘴和麵部肌肉的走向是一致的.”

姜汶池又發現了什麼,指著韓志遠和孟柏的耳垂:“他們都有耳洞,而且位置都是一樣的……”姜汶池說著,翻找韓仁安改名韓志遠前的身份證照片,雖然畫素不高,但放大後也能看出,韓仁安兩個耳垂都沒有耳洞。

姜汶池:“怎麼會有男人四十歲了突然給自己打耳洞呢?”

秦川反應過來,滿眼震驚:“你的意思是,韓志遠是孟柏整容城韓仁安的樣子假扮的?他根本不是韓程和韓昶的親生父親韓仁安?”

姜汶池嚴肅地點頭:“對.”

張軒疑惑地:“印第安窩不能整嗎?”

姜汶池:“印第安窩填充是這兩年才開始有的技術。

他現在已經坐穩了韓志遠的身份,自然不會再想給自己做這種手術.”

其他人分析的時候,秦川卻獨自陷入了回憶。

*十年前,松柏藥業樓下,人群裡三層外三層的圍成一個圈議論紛紛,圈子的中央躺著一個已經摔死的女人。

十八歲的秦川揹著行囊,遠遠跑過來,發現這邊很熱鬧,正準備湊上前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。

這時突然一個男人衝出松柏藥業公司大門,穿過人群匆匆往秦川的反方向走去,他手上拿著手機,戴著鴨舌帽,走的很快,撞到了正想往前湊的秦川。

秦川本能地回頭道歉:“對不起啊,我沒注意……”秦川轉身的瞬間,看見那個男人身材消瘦,戴著耳環。

男人匆匆對他笑著點了點頭,那一瞬間他的臉頰上露出兩條條很明顯的印第安窩。

但秦川沒來得及細看,那人便頭也不回地走遠了。

秦川轉頭往那群人中間湊,這時他猛地看到了人群中央的屍體,頓時驚恐地喊了一聲:“姑姑?!”

*“秦隊?”

秦川回過神,再度看向孟柏和韓志遠的照片,眼底泛著紅,隱含著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恨意。

姜汶池敏銳的捕捉到他眼神中流露出的恨意,心底突地一下,不動聲色地摸摸握住了秦川抓著滑鼠的手,假裝點向韓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