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天元將手機上一個紅毛的畫像給曹文斌看:“那個三房二床的病人是真的,但是他那個“兒子”是假的,是這個人花錢僱他幫忙演了一場戲.”

曹文斌:“這個人是誰?你認識嗎?”

曹天元咬牙:“這個人我不認識,但我能判定他是個犯罪分子,專門販賣器官的,很可能跟我們隊裡現在在查的案子有關!”

曹母恍惚地:“他怎麼會是騙子呢?他說一開始給他三萬塊錢定金就行,等你爸做完手術,去三甲醫院後續治療,三個月以後沒有排異反應才給錢。

騙子這樣能騙到錢嗎?他們是真的想給你換心臟!”

曹文斌頓時更加惱火:“他們騙的不是錢!騙的是我們公安幹警的節操!我曹文斌做了一輩子的警察,我是保護老百姓的,你想讓他們把別人的心臟活活挖出來換在我身上?!”

曹母當場急哭:“那也能救你的命啊!你不是神,你是個人!你不換這個心臟,你就會死!”

曹文斌氣的臉色鐵青:“我就是死也不能讓他們得逞!我如果真的換了這個心臟,我就是在犯罪!”

曹文斌說完,心口一陣絞痛,頓時捂著胸口劇烈喘息起來。

曹天元連忙上前扶住曹文斌:“爸,您別急。

有話慢慢說。

有我在呢,您放心,我絕不會讓他們得逞.”

曹母委屈地崩潰大哭:“我守著這個家幾十年,把兒子拉扯大,就是想等著你退休了,我們一家人過幾年好日子,我受的那些苦我都覺得值了。

我就是不想失去你,我不想失去這個家,我想讓你多陪我幾年……”曹母泣不成聲,曹天元看著心裡難受,又趕忙安慰母親:“媽,您別難過。

您聽我跟您解釋。

咱們真要是做了這個手術,那他們就得逞了。

這麼大的把柄在他們手裡,他們就會以此來要挾我和我爸給他們做事,那我們就是知法犯法!”

曹母心知救丈夫無望,哭的更加絕望。

曹文斌拉住曹母的手,虛弱但堅定:“老伴兒啊,我知道你的心。

我當然也想多陪你幾年,帶你去旅遊,再抱上孫子,一家人享受天倫之樂。

但我不能知法犯法!為了自己苟活傷害別人,這種事我做不出來!這輩子,算我虧欠你的,是我對不起你.”

曹母泣不成聲:“你沒有對不起我,是我糊塗……”曹文斌痛心卻堅定地:“你聽我說,你得去配合天元他們,把那個犯罪分子一網打盡,這樣才不會有更多的老百姓被他們迫害……”曹文斌越說呼吸越急促,幾乎喘不上氣來,面色口唇發紺。

曹母連忙起身想去按呼叫器,想叫醫生。

曹文斌卻緊緊抓著她的手,固執地:“你答應我……”曹母哭著點頭:“好,我答應你,我去!”

曹文斌露出欣慰的微笑,虛弱地鬆開了手,曹天元和曹母立刻叫來了醫生,病房裡一時兵荒馬亂。

*從高空放眼俯瞰,整個新川市的城市街道盡收眼底。

馬路上車水馬龍,霓虹交錯。

曹天元穿著警服獨自坐在天台上,他手裡拿著警帽,手指在默默地摸著警徽,看著新川這萬分熟悉的夜景。

這時,秦川走了過來:“老曹.”

曹天元抬頭看向他。

秦川在他身邊坐下:“阿姨說願意配合我們對紅毛實施誘捕。

明天是她和紅毛約定付定金的時間,我親自帶隊行動.”

曹天元苦笑:“辛苦秦隊.”

秦川拍拍他的肩:“放心,我一定會保證阿姨的安全.”

曹天元嚴肅地:“你們也注意安全。

我仔細想了想那個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