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汶池又問吳萋萋:“那你們昨天,在韓程家,究竟發生了什麼?”

吳萋萋回憶,當時她從京城回來,因為一心惦記著韓程最近發生的事,下了飛機第一件事就是趕往韓程家。

到達的時候正是中午,她提前給韓程打了電話,確認過韓程在家,但是卻怎麼按門鈴都沒人應,打電話也沒人接。

吳萋萋擔心韓程,便試著用韓程曾告訴過自己的密碼將門開啟,進去卻見韓程躺在沙發上昏睡。

吳萋萋起初以為他是昏迷了,上前檢查見人還有呼吸,正準備打電話叫救護車,卻看見了韓程脖子上的針孔,好歹是剛演完臥底女刑警,吳萋萋立刻就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,她掛掉了120,正準備撥給姜汶池,卻聽見身後傳來了腳步聲。

她猛地回頭,對上了一雙熟悉的眼睛。

那雙優雅睿智的桃花眼隱在金絲眼鏡後,此刻正晦暗不明地盯著吳萋萋。

吳萋萋拿著電話的手不知為何有些顫抖。

趙書明看她這樣,竟彎起唇角笑了起來:“我以為你已經離開這個草包了,沒想到,你比我想的還要愚蠢.”

吳萋萋驚恐之下,被人這樣罵竟不覺得生氣,反而更加害怕。

趙書明眼中的怒火不明緣由,卻似乎分分鐘要將她剝皮拆骨。

吳萋萋強行穩住顫抖的手,想要將電話打出去,趙書明卻變戲法般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匕首,優雅地輕輕一挑,就將吳萋萋手中的手機擊落。

吳萋萋看著自己手上被劃出的線條完美的一道血線,驚恐到都忘了痛。

如果說剛才的恐懼來源於擔心這個人會傷害自己,現在對方已經用行動證明了,他的確會傷害她,並且,比她想象中還要可怕。

吳萋萋慌亂中捂著手想要爬起來往門口跑,趙書明竟一腳踩在了她的踝骨上,吳萋萋痛的驚叫起來,跌坐在地。

“你到底要幹什麼!”

她驚恐萬狀地看著趙書明。

趙書明一笑,屈膝蹲在她面前,姿態優雅的就像要邀請公主跳舞的紳士,然而下一秒,這位“紳士”卻用手中的匕首,一點點的劃開了吳萋萋衣裙的前襟。

他唇角帶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:“為什麼你是不一樣的,到底哪裡不一樣呢?我想不明白。

你雖然美麗,但實在愚蠢。

你的腦子比起你那個姐姐,差了不止一星半點.”

提起姜汶池,趙書明撇撇嘴:“但她空有腦子,也是個暴殄天物的蠢貨.”

趙書明湊近吳萋萋,竟突兀地張口在她裸露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,吳萋萋吃痛,想要推開他,卻因被他踩著腳踝,痛的使不上力氣。

直到他咬破了她的皮肉,吳萋萋痛的冷汗都冒了出來,她突然從身後的沙發邊几上摸到了一個菸灰缸。

吳萋萋舉起菸灰缸就朝趙書明腦袋砸了下去,菸灰缸頓碎裂。

趙書明吃痛,鬆開了咬在吳萋萋肩上的嘴,但下一秒,他收起刀落,一刀紮在了吳萋萋的肩頭,吳萋萋痛的倒吸一口冷氣,整個人都開始顫抖。

趙書明又猛地拔出匕首,看著吳萋萋的血濺了出來,眼中竟然流露出一種變態的快感,喃喃自語:“你果然是不一樣的.”

這時,他的電話響起來,他很不耐煩的接起來,說了一句:“還沒找到.”

就將吳萋萋的電話沒收,起身走進了韓程家的其他房間。

吳萋萋趁他不在,小心翼翼地撿起一片沾有他頭上血跡的菸灰缸玻璃碎片,緊緊地攥在手心裡。

*

醫院,姜汶池將吳萋萋和方婷安頓好,吳萋萋肩膀和腳腕的傷都需要一段時間的休養,韓程醒來後第一時間趕來,見吳萋萋因為來看自己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