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汶池看了看他受傷的手:“聽說您是做根雕的,是不是總劃傷手啊?”
李勝低頭看自己的手,點點頭:“常年累月做這個,難免的.”
姜汶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:“您這行靠手藝吃飯,要注意保護好手才行.”
輪到張強時,天色已經有點晚了,他頗有些不悅地:“你們局裡那麼多警察,只有你們兩個能問話嗎?”
秦川禮貌地笑笑:“不好意思,張先生久等了.”
張強從鼻子裡哼了聲:“也不知道還有什麼好問,我們三個費那麼大勁把人抓住了,他自己也認罪了。
你們警察多省心?啥也不用幹就破案了。
還要問啥?這種殺人犯,直接判死刑就行了!”
秦川:“按照目前的證據來看,嫌疑人安奇應該屬於防衛過當,而且認罪態度良好,可以從輕處罰,一般是處3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徒刑.”
張強震驚地瞪圓了眼睛:“什麼?就判這麼幾年,這也太便宜他了!他家裡什麼背景啊?你們是不是包庇他!要不這麼簡單的案子,你們問來問去就是不結案?”
姜汶池:“張先生,請您注意您的言辭,汙衊執法人員,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.”
張強眼神閃了閃,哼了聲,不再說話。
秦川繼續問:“你跟你哥張力,感情很好嗎?”
張強:“這不廢話嗎?!他是我親哥!我爸媽死得早,我倆又都沒兒沒女,是這世上維一的親人啊!”
張強說到這裡,眼眶紅了,委屈地:“我日子過得不好,我哥時常接濟我,以後沒了我哥,我可怎麼活……”張強一個孔武有力的男人,說到這裡竟然肩膀聳動,委屈地嗚嗚哭出了聲。
姜汶池和秦川對視一眼,遞給張強一包抽紙。
張強擦乾淨眼淚,下意識地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和煙,想點支菸。
姜汶池咳嗽一聲,指了指身後的禁菸標識,張強無奈地將煙和打火機又收了回去。
姜汶池注意到,他的手上也有傷痕。
詢問結束,秦川和姜汶池邊走邊分析。
姜汶池:“這三個人的口供太一致了,就像是提前排練過的.”
秦川點頭:“正常情況下,普通人見到殺人的場面,在驚慌之下思維會有一段時間的混亂,事後就算回憶起來,也不會三個人之間的供詞如此嚴絲合縫.”
姜汶池點頭:“這三個人,一定有問題.”
姜汶池和秦川說著,走進專案大隊辦公室,李翊然立刻迎了上去。
李翊然:“秦隊,我查了張強、李勝和袁華三個人的社會背景,發現他們三個的經濟狀況都不太好。
袁華以前是個小老闆,但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欠了一屁股債,就去幹搓澡工了。
李勝的根雕工作室也是虧得一塌糊塗。
張強這些年就沒什麼正經工作,是他哥張力一直在接濟他.”
張軒:“三個人都缺錢,這倒符合作偽證的作案動機,可是,怎麼能確定他們的犯罪證據呢……”秦川:“翊然,你查他們經濟狀況的時候,他們賬上最近有進賬嗎?”
李翊然搖頭:“沒有.”
姜汶池看向秦川:“秦隊你的意思是,他們還沒有收到贓款?”
秦川點頭:“看他們目前的狀態,應該是還沒有.”
姜汶池眯著眼睛想了想:“所以我們現在,只要裝作排除了他們的嫌疑,將他們放出去,然後把安奇暫時移交看守所,他們應該就會去拿錢.”
李翊然一拍手:“然後我們只要跟著他們,就能人贓並獲!”
秦川滿意地點點頭。
夜幕下的芭蕉林邊,立著一個界碑,上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