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下意識的問:“去哪裡?”

阮離道:“去哪裡都好,總之離的阮家遠遠的。我瞧著臨安都就很好,距離天歸派也不遠,我還能時常下山看你們。”

“到時候就在臨安都買個宅子,一家人還和以前一樣生活,不比在阮家自在?”

兩人聞言對視一眼,阮自洐先點了點頭:“好,等外面平靜了,我們就搬走。”

對阮家,阮自洐早已心灰意冷。

而今暫且寄居此地也只是權宜之計,阿離進了天歸派,阮家對女兒打的什麼主意他怎會不知。

一旦有機會,不用阿離說,他也會帶著妻兒離開此地。

而這時,阮離看向父親的腿,自她記事的時候起,父親這雙腿就已經廢了。

“爹,女兒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腿。”阮離突然開口。

阮自洐微微一愣,繼而笑了:“無礙,爹早就習慣了。”

曾經的阮自洐也是阮家的天才少年,風、雷雙靈根融會貫通,器修一杆破天槍,自創風雷槍決十二式,是何等的意氣風發。

誰知在修煉創新第十三式時突遭經脈逆轉,自此雙腿便再也無法站立。

那一年的阮離,剛剛滿月。

雙腿盡廢對於阮自洐來說自然是天塌地陷的打擊,只是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,他早已釋懷。

破天槍封存在空間戒指裡,連帶著那本風雷槍決也落了厚厚的一層灰,十幾年,他沒再看一眼。

“爹,我師傅是天歸城最厲害的丹師,他一定有辦法。”阮離不願父親就此放棄,說不定讓師傅看上一眼,就能找到根治的辦法。

聽女兒這麼說,阮自洐也只是笑著點頭:“好,那爹便等著那一天。”

只為了讓女兒安心,阮自洐並未報任何希望。

有了希望便會失望,失望多了,便就只剩絕望。

而他,連絕望的階段都已經熬過去了。

此時,阮府正廳。

家主阮自雄坐於主位,側身坐著家主夫人秦氏。

下首位則是家中嫡系二房阮自淳,也就是阮恆的父親。

許是幾人回來的突然,此時正廳除了這幾人也無旁人,沒了那些宗老虎視眈眈的盯著,倒是讓阮恆自在不少。

“晚輩給家主大伯父、大伯母請安,給爹爹請安!”阮恆直接跪地行禮,看的木槿陽眉頭緊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