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來人,帶木二公子去客房安置,不得怠慢!”秦氏當即吩咐下人。

然而木槿陽卻直接起身,回絕到:“不必了,我同阿離住一個院子,晚輩告辭!”

說罷,轉身就走。

阮恆見狀連忙追了出去,門外將其攔住:“槿陽師兄,你怎麼了?”

木槿陽沒有好臉色,只撇嘴道:“一想到這家人欺負你和阿離,我就想發火。”

“罷了,我去阿離那,眼不見為淨,心情能好些。”

阮恆心中微暖,點了點頭:“那我送你過去。”

“你快回去看你娘吧,我原路找回去就行了,丟不了!”木槿陽知道阮恆歸心似箭是為了他娘,可不敢再耽誤他母子相見,說完便揮手徑自離開了。

看著他的背影阮恆笑了笑,一回身正撞見父親步出正廳。

“爹!”阮恆迎上前,熱絡的喚了聲。

阮自淳點了點頭,面上雖帶著笑,但那笑意不達眼底,看不出絲毫溫度。

阮恆並不在意,因為他相信有朝一日他一定能得到父親發自內心的喜歡。

“去看看你娘吧,她時常唸叨你呢。”阮自淳說著便要離開,更像是在打發阮恆。

阮恆連忙道:“爹,孩兒想求您件事兒。”

阮自淳腳下一頓,側頭看他。

若是以前,阮恆從不敢如此跟父親講話,每每見到父親他都是垂著頭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,而父親亦是大多時候對他視而不見。

可如今不同了,他是天歸派的內室弟子,父親當以他為傲才對。

想如此,阮恆鼓足勇氣開口:“偏院不安全,如今妖修無處不在,父親可否將我娘安置進內院。”

阮自淳臉色一收,那表面的笑容已是蕩然無存。

只這一下,阮恆就嚇得縮了縮脖子,一切彷彿在這一刻又回到了從前。

“你娘是妾,進不得內院,這是規矩。”阮自淳聲音冷硬,帶著不容回絕的壓迫感。

阮恆低著頭不敢再繼續言語,心底只剩恐懼。

直到阮自淳走了,阮恆才抬起頭來。眼中神色黯淡,心中一片荒蕪!

“砰——”

茶盞應聲而碎,此時正廳只剩阮自雄和秦氏二人,他再壓不住心中怒火,直接發作起來:“簡直是目無尊長,進了阮家竟不先來見我?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家主大伯父?”

“真以為入了天歸派她就一步登天了?沒有靈根的廢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