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溧陽都得客棧等我!”
木槿陽抿唇一臉猶豫,裴勇揹著水雲嬌出言道:“以她的修為在這嶽麓山內是不會有事的,我們先走吧!”
木槿陽知道自己修為不濟,跟著阮離也幫不上什麼忙,且越往深處越危險,他很可能會成為累贅。
再看昏迷不醒的水雲嬌,這個時候雲嬌的性命一樣重要。
一咬牙,跟著裴勇師兄快步離去,很快便消失在叢林中。
阮離不禁撥出一口氣,抬眼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,根據月亮的位置辨別方向,轉身朝著另一處躍進了黑暗。
嶽麓山雖地處天歸城南端,但早晚的溫差卻極大,入夜的嶽麓山連風都陰涼至極,和它的神秘危險倒是相輔相成。
晝伏夜出的妖獸在密林中竄動,阮離一路上斬殺數只,光是妖獸的晶核就足足收下幾十顆。
而直到衝出這一方叢林,眼前的世界豁然開朗。
山與山對望,中間是一道深不見底的巨型溝壑,浮雲薄紗、玄月高掛,對映著這奇異的叢山美景。
沒路了!
阮離在邊緣處停滯下來,心想於典師兄再如何迷路,也不會跨越這溝壑去到另一邊。
那邊是嶽麓山的另一個世界,是中段位置的另一方,再深入,就是極度危險的最深處了!
“唔——”
忽然,一聲低沉獸鳴兀的響起,那聲音雖低沉,卻震懾人心,就連阮離的心都跟著顫了顫。
不等阮離去尋那聲音的蹤跡,那聲音再次響起,竟是從頭頂而來。
阮離抬頭望去,只見月下深藍天、獸躍叢山巔,一隻巨型龜種巨獸,竟是遨遊於天空之中,此時正從她的頭頂速度緩慢的向著嶽麓山的另一端深處飄去。
而在它的背上,阮離清楚的看見,清冷月光灑落,七道卓絕身影負手懸於龜背之上。
宛若天上仙!
這是……
那龜種巨獸她聞所未聞,這等場景更是見所未見,若非此時那寒涼入骨的山風提醒她這一刻的真實,她都以為自己是在做夢。
“唔——”
那巨獸再次低吼一聲,載著那七人越遊越遠,直到消失在對面叢林的上空。
翌日,午後。
阮離隻身回到溧陽都的客棧!
“阿離!”
木槿陽自早上就一直等在客棧門外,眼下見阮離終於回來,趕忙迎上前去。
阮離一身疲憊,白色的衣裳也滿是泥垢,見到木槿陽卻只是搖頭嘆氣:“沒找到於典師兄。”
“於典師兄自己回來了!”
木槿陽拉起一臉錯愕的阮離,邊走邊說:“於典師兄昨天就從嶽麓山出來了,遭遇山霧鬼遮眼後,他莫名其妙的和天機宮那幾個弟子遇上了。”
“後來估計是那馮家少爺跟他說的,有天歸派弟子住在城裡的客棧,他便尋了幾家尋到了我們。”
說著,兩人已是來到二樓的客房,門一開,裴勇師兄和於典師兄正坐在裡面說話。
“阮離師妹!”
於典快步迎上來,開口便是道歉:“真是對不起,讓你在那嶽麓山中尋了我一夜。”
見他一切完好,並沒有受傷,阮離放心的笑了:“師兄沒事就好,因當時也不確定師兄在哪,總不好丟下師兄不管不顧。”
“雲嬌師姐怎麼樣?”
幾人對視一眼,裴勇精神不振的道:“還沒醒,昨天夜裡突發高燒,才退燒不久。”
“帶我去看看。”
另一間客房裡,水雲嬌臉色慘白的躺在床上,看起來很是虛弱。
看她身上的衣服未換,只是擦拭了臉和手腕。
許是幾個男人不敢私自做這些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