況且這大雪紛飛的寒冬天,沒了靈氣護體,又沒有任何生存經驗的阮玉,如今是死是活怕是都難說!
“姐姐,我怎麼瞧著那畫上的人有點眼熟?”阮莧心思細,隱約覺得見過。
其實弟弟妹妹和阮玉幾乎是沒有什麼交集的,兩人出生時都在鄉下,即便後來被接回了阮家,怕是也沒有什麼機會和阮玉接觸,可能偶然間見過,但那也已經是六七年前的事情了。
妹妹竟還能隱隱覺得見過,可見她的記憶力不俗。
“阮家,阮玉。”阮離道。
阮莧一愣,下意識的看了那幾人一眼,轉而道:“他們在找阮玉?阮府的仇人嗎?”
說完又覺得不對:“阮玉不是靈根被廢了嗎?況且如果是阮府的仇人,怎麼尋來鳳陽鎮了?”
阮離莞爾,直言道:“不是什麼仇人,阮玉離家出走了,他們是阮府派出去找阮玉的人。”
“離家出走?”阮鐸重視抬起頭:“瘋了不成?他在阮家不是被家主當成寶貝一般寵著嗎?”
阮離撇了撇嘴,不願多言其他。
說實話,伴隨著修行,兒時那些不好的記憶似是都跟著淡了許多,前些年她在阮家看見阮玉的時候心中還滿含著恨意,但如今想起這個人,卻不再是曾經的心境了。
原諒嗎?也不盡然,只是沒有那麼恨了!
亦或是說,阮玉的結局和報應已經非常大快人心了,說不定已經死在不為人知的冰天雪地之中。
這比她心中的恨意,更解恨!
“哪裡來的小毛賊!”
突然,阮鐸大喝一聲,隨手抄起手邊的一根筷子彈了出去。
那筷子飛射而出,一擊打在一個鬼鬼祟祟的乞丐身上,那乞丐正抱著剛剛從馬車上偷來的錦盒,措不及防被擊中,整個人一個踉蹌,直接栽倒在雪地裡!
阮離和阮莧透過窗戶看到這一幕,都忍不住皺了皺眉。
阮鐸提劍追了出去,小乞丐倒在雪地裡並沒有受太重的傷,只是那一擊打在他腰間的穴位上,讓他整個下半身都麻痺了!
“膽子不小,敢翻進馬車偷東西?”
阮鐸面色一凜,氣勢有些攝人。
那小乞丐光是看見他手裡的劍就害怕的不行,見狀嘴上忙不迭的求饒。
門口的小二也迎了上來,看見那乞丐似是認識,不由的開口:“你這小東西,瘋了不成?敢偷人家的東西!”
“客官,這小乞丐是咱們鳳陽縣裡的乞兒,平日裡有我們這些酒樓接濟,鎮上的乞丐倒是餓不著,鮮少有手腳不乾淨的時候。許是一時腦熱,您就別跟他計較了,放他這一回吧?”
聽小二這麼說,阮鐸下意識的回頭往酒樓窗戶的位置看了一眼,似是在詢問姐姐的意思。
阮離顯然也不會為難這麼一個乞丐,若非生活所迫,誰願意鋌而走險做這些偷雞摸狗的事情。
見姐姐輕輕點了點頭,阮鐸嘆了口氣,走上前去。
那小乞丐還以為對方要殺他,嚇的整個人瞪大了眼睛往後爬,卻被阮鐸一把抓住,只見他雙指併攏在他腰間的穴位上一點,乞丐下半身的麻痺感頓時消散了。
“以後不許偷東西了,若被人抓住,是會被打死的!”阮鐸道。
乞丐連忙磕頭道謝,轉身就要跑,阮鐸心一軟,將那錦盒丟給他:“這個給你了,都讓你弄髒了!”
他記得那錦盒,裡面只是一盒子酥餅而已。
“謝謝,謝謝!”
直到那小乞丐跑遠了,小二才忍不住嘆了口氣:“哎,這鎮上乞丐太多了,冬天又冷,不好捱啊!”
而那小乞丐捧著錦盒一溜煙的拐進巷子裡不見了。
“阿鐸,菜來了,快回來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