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:“不餓沒關係,陪我去吃。”

“師妹,我要修煉。”阮恆無奈,可他的力氣不如月滿盈,只能任由其一邊拖著一邊說。

月滿盈頭也未回,只道:“沒有你這樣的,修煉起來沒日沒夜的,我都好幾天沒見著你了!”

“遺址湖中的靈螺肥了,今日有清蒸靈螺呢,沾上豉油特別鮮美,師兄去嚐嚐。”

說罷,月滿盈回頭衝著阮恆揚起笑容,那笑容和頭頂的日光一樣烈,足以渲染他的心。

兩人一路往飯堂去,路上只聽月滿盈一刻不停的說,阮恆只是淺笑著點頭。

正廣場一拐角路口,兩人與另外兩人相遇,月滿盈未說完的話卡在喉嚨裡,下意識的往一側讓去。

“恆兒?”

然,對方竟是一眼認出阮恆,脫口叫出他的小名。

阮恆也是微微一愣,看著面前容貌絲毫未變的柳若拂,驚詫出聲:“三嬸嬸?”

而後,目光下意識的看向柳若拂身旁的少年,許是長身體的階段,兩年多未見,阮鐸的個頭竄起老高,臉上也不再只有孩童的稚嫩,多了些少年的青澀。

“阿鐸。”阮恆喚了他一聲。

阮鐸咧嘴一笑,禮貌的應:“恆哥哥。”

“師兄,你們認識?”

月滿盈後知後覺,又回到阮恆身邊的位置,好奇的問。

阮恆點頭,介紹道:“這是我三嬸嬸和弟弟,你阿離師姐的母親和親弟弟。”

月滿盈頓時露出恍然神色,竟也開口道:“見過三嬸嬸,晚輩月滿盈,是阿離師姐和阮恆師兄的同門師妹。”

柳若拂笑著頷首,便聽阮恆關切的問:“三嬸嬸怎麼上山來了?”

“來給宗門送靈螺。”

柳若拂輕聲輕語的解釋:“自從搬到玉華村之後,我和你三叔就想,既是得了宗門庇護,就該為宗門做些什麼。”

“可你三叔的情況你也知道,種靈谷怕是不行,於是我們便幫宗門在湖裡養靈螺,眼下靈螺肥了,我和阿鐸就上山來送。”

“可是辛苦?我去幫您吧!”阮恆脫口道。

柳若拂笑然:“不辛苦的。”

阮鐸搶言:“恆哥哥忘了有空間法器這回事吧?怕是以為我娘是挑著擔子送來的?”

一句話引得月滿盈也笑了。

阮恆尷尬的撓了撓頭。

“你們這是要去飯堂吧?快些去吧,今年的靈螺個頭可大了,肉也鮮甜,多吃些。”柳若拂道。

阮恆點了點頭:“那三嬸嬸下山慢些,改日我去村子裡看您和三叔。”

“好。”

柳若拂應了一聲,便帶著阮鐸走了。

阮恆瞧著兩人的背影,遲遲沒回過神來。

直到月滿盈問了句:“師兄,你三叔怎麼了?”

阮恆看她,輕輕嘆了口氣:“三叔雙腿盡廢,已是好些年前的事情了。”

月滿盈連忙捂住了嘴巴,暗罵自己多嘴。

“娘,這天歸派可真大,怪不得爺爺說容易迷路。”

阮鐸自進了天歸派就一直在感嘆,明明和村子隔著不願,可靈氣的厚度卻相差好幾倍。

“可惜納新變成了十年一期,我還要等上八年。”阮鐸撇嘴。

柳若拂摸了摸他的頭:“你年紀本來也不夠,而且這樣也好,給了你足夠的時間去修行,等下一次納新就更有底氣了。”

阮鐸點了點頭,心裡卻還是難掩迫切,想要早日在這樣得天獨厚的環境裡修行。

行至玄天門,柳若拂突然駐足,回身舉目往宗門看去。

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看向何處,但她只是想多看幾眼,彷彿這樣一看,就能看見女兒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