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莫名的一句話讓阮離不由一愣,轉念一想不禁笑出聲來:“師傅是說跟主皇討賞的事?”

李鮮庸終是抬頭,目光含笑的道:“你要銀砂漿為師不知道你要做什麼,但這麼好的機會,你本可以為自己討個好東西的。”

“徒兒真覺得不是什麼大事,主皇要賞本就讓徒兒覺得意外了,不敢肖想什麼好東西。”阮離說著,湊到師傅跟前嘻嘻一笑:“這不也是給師傅您長臉嘛?若藉機跟主皇獅子大開口,那旁人瞧見了該笑話徒兒沒見過世面了,笑話徒兒不就是笑話師傅?”

話音剛落,李鮮庸手裡的茶舀便敲到了阮離的頭上。

阮離痛呼一聲,只聽師傅說到:“你管旁人作甚?這機會難得,你當然是得為自己想一想了。”

“要知道這下界法器匱乏,天歸城散落在民間的法器不足兩成,三成落於各宗門之手,剩餘五成有餘都在皇室手中。”

“你若因此討個中品法器來,豈不美哉?”

“這等小事就要中品法器?會不會太得意忘形了些。”阮離揉著腦門不解的道。

“主皇既是要賞,就不會在意這些,而且今日當著為師的面執意要賞你,也頗有做給為師看的意思,你當然要藉機要個好東西。”李鮮庸說完,不禁側頭看向阮離,問:“你要銀砂漿做什麼?”

阮離氣口一滯,心道這個時候如果告訴師傅是幫別人要的,是不是會把師傅氣死?

結果還沒等自己開口,一茶舀第二次敲到她的頭上,見師傅氣結:“竟是用來成他人之美!”

心思一下子被看穿,阮離只能垮著臉道:“徒兒年幼,領會不到師傅的意思,下次一定注意!”

“哼哼。”李鮮庸輕哼一聲:“還有下次?主皇日理萬機,下次記不記得你是誰都不一定。”

阮離頓時一瞪眼,胸有成竹的道:“怎麼會?主皇連以前師傅身邊跟著的是逍遙師兄都記得!”

李鮮庸一噎,氣的舉起茶舀又要敲,嚇的阮離趕緊捂住腦袋。

不過師傅這般為自己著想,阮離心中還是感動更甚的。

“這是剛剛宮人送來的茶,你也嚐嚐。”

將茶舀放在一旁,李鮮庸端給阮離一杯香茶。

阮離緊忙伸手接過,便聽師傅言:“為師想好了,答應主皇的邀請。”

喝茶的動作一頓,阮離眼睛晶亮的抬頭:“真的?”

李鮮庸點頭:“其實心裡早就有數,但覺得若不糾結掙扎一番總歸是少點什麼情緒,便也矯情了一回。”

見師傅這般坦然承認自己的心境,阮離笑了:“徒兒也一早就覺得,師傅一定會答應的。”

“到時你也一併隨我來。”李鮮庸看著阮離認真的道:“我們天歸派作為第一宗門,名額總歸是不會少的,擇優而選也必然有你一席之地。”

“為師想過了,神農堂弟子多以煉丹為主修,其實優先順序是不及其他堂口以修煉為主的弟子們的,所以為師願意將更多的名額給其他弟子,我們神農堂只帶上你和逍遙二人。”

而阮離雖為神農堂的弟子,其實也屬於修煉為主的弟子。深究的話,神農堂算是隻給了寧逍遙一個名額。

“可是師傅,弟子要閉關,不知道何時才能出來呢。”阮離有些為難的道。

李鮮庸自得的喝了杯茶,道了句‘好香’,才應:“無礙,這皇家學院何時正式開放暫且待定,即便是在你入關之時開放了,為師也會為你保留這個名額。”

如此,阮離才放心的點了點頭。

就在這時,一隻白鸞自高空俯衝而下,最後穩穩的落在了一旁的窗沿上。

阮離一驚:“是宗門的白鸞?”

白鸞是天歸派飼養的雜交靈鳥,可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