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木槿陽臉上的笑容有些玩味。

阮離也挑了挑眉,反問木槿陽:“先別提雲嬌,這些年你怎麼樣?”

木槿陽聞言蹦了起來,跳到阮離身前轉了個圈:“還是囫圇個的,和以前一樣,長高了些,修為有些長進但不多。”

“這幾年差不多把天歸城二十四都走了個遍,長了不少見識,但感覺沒什麼用。”

說著,木槿陽臉上的神色漸漸黯淡,看著阮離低聲道:“怕被你落下太遠,我和雲嬌都在努力,卻沒想你如今已經是結丹境了,我們追不上你了!”

可說完,木槿陽又揚唇笑了:“但我為你高興,真心的,我想雲嬌也是一樣!”

阮離坐在石階上仰頭看他,清俊的面容白皙清透,眼中神采亦如彼時星芒萬千,璀璨而又純真!

半晌,阮離起身拍了拍衣裳,語氣自然的對著木槿陽道:“隨我一起下山吧!”

回到玉華村,阮離帶回了師傅配好的藥,還有下毒的真相。

得知是阮自淳下的毒,阮自洐自己也很是意外。

因為一開始他的猜測和女兒是一樣,認為是大哥動的手腳。

“竟然是他,真讓人意外!”柳若拂略吃驚的開口,顯然也沒想到。

阮自洐神色未斂,一時沉默。

“爹,是大伯還是二叔對我們來說都一樣,這是阮家欠我們三房的,總有一天我們會為自己討回公道。”

“我沒傷他,是想讓爹有朝一日能親手為自己報仇,女兒知你心有不甘,但當下最重要的是要治好你的腿。”

就連木槿陽也跟著道:“阮叔叔,阿離說的對,君子報仇十年不晚,來日方長。”

阮離衝著他微微笑了。

阮自洐輕輕點了點頭,抬眼看向女兒,道:“為了爹的事,辛苦你了。”

“爹這是說的什麼,我是你的女兒,這本就是我該做的。”阮離道。

這時阮莧將第一份藥熬好了,正端進來。

“依照李前輩的吩咐熬好了,瞧著挺粘稠的,是李前輩手記裡寫的成品樣子。”

這藥是外敷的,像是泥巴的質地。

因為要寬衣敷藥,這種事自然是要柳若拂來做,幾個晚輩主動退出了屋子。

“姐,真的是二叔?”

出了屋子,阮莧也迫不及待的確認。

得到肯定回答後也是憤恨的道:“真是人不可貌相,二叔平日裡沉默寡言,還以為是個淡薄的性子,沒想到竟然對爹做出這樣的事情。”

“你別急,此事終有一日會有一個結果。”阮離安撫妹妹,也不忘囑咐:“爹這些日子就拜託你好好照顧了,這件事對他的打擊一定不小,能不提就暫且不要提了。”

“過些日子我再送藥過來,若有急事就讓阿鐸去宗門神農堂找我。”

阮莧點了點頭:“姐姐你放心,我會照顧好爹孃的。”

回去的路上,木槿陽不禁跟著回憶:“你還別說,我雖然只跟你去過一次阮家,但卻對阮家那家主夫婦至今仍有印象,但你那二叔卻完全記不起來了。”

“阮恆他爹?”

木槿陽驚問。

阮離看他一眼,輕輕點了點頭。

木槿陽這才恍悟,似是有了些頭緒:“我好像有點印象了,但具體的記不太清了。”

就是這般沒有存在感,容易讓人忽視的角色。

“他爹毒害了你的父親,阿離,你不會遷怒給阮恆吧?”

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阮離微微一愣,繼而便笑了:“禍不及家人,我拿阮恆當朋友,並沒將他當成是阮家人。”

若不然,她從一開始就不會和阮恆走的太近。

木槿陽聞言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