淺,這個忙他還是能幫的!”鶴清揚為了不讓阮自洐心裡有壓力,便開口寬慰他:“瞧個腿而已,費不了他多大的功夫,你又是阿離的父親,就算是為了阿離,他也是願意走這一遭的。”

“之前你為了阿離考慮,攔著不讓阿離去說,這件事你做的沒錯,義父也認可。”

“那即是阿離不能去說,我這個當爹的去說,總沒有人能說出個不字了,你且安心等著便是!”

“如今我師兄去了皇室學院坐鎮,一年能回來的次數寥寥無幾,若再不抓緊機會,日後想找他都難!”

一番話,鶴清揚也沒給阮自洐留什麼餘地。

人,他已經請到了,顯然是不能改變什麼了。

心中唯餘感動,阮自洐輕輕點了點頭:“多謝義父,還為我的事情這般操心。”

“我早就把你當成我的親兒子了,咱們之間不說這些,若不是你遲遲猶豫不決,我早就替你拿主意了!這眼看越拖越久,我實在是擔心以後情況會變得更糟糕。”鶴清揚道。

阮離聽了半晌,終是開口:“爺爺說的對,此事不能再拖了。”

柳若拂也點頭:“自洐,我們也都知道這些年你或許早都不報什麼希望了,但這次是李前輩親自為你看,說不定真的有希望。”

阮鐸和阮莧也出言鼓勵,因為大家都知道阮自洐遲遲不肯再看腿,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自己早就放棄了。

感受到家人的支援,且是人界第一神醫李前輩為他醫治,阮自洐心裡重新燃起了希望。

第二日上午,李鮮庸準時下山來到阮家。

這是阮家人第一次見到李鮮庸本人,那個在天歸城被封上神壇的傳奇之人。

“徒兒拜見師父。”阮離上前行禮。

李鮮庸看她一眼,嘆了口氣:“你這丫頭,這種事還要讓你鶴師尊跟為師提嗎?”

言語之中有些責備,責備阮離這樣重要的事情不早些親口跟他提。

他偏愛阮離,為她爹瞧個腿能有多大的麻煩?

阮離慚愧,低頭道:“徒兒知錯了。”

這時柳若拂才帶著阮鐸和阮莧上前來:“見過李前輩,前輩就別責怪阿離了,都是他爹瞻前顧後的,也是怕因為家事去勞煩宗門驚動李前輩,會讓阿離被其他人非議。”

李鮮庸輕輕點了點頭,為人父母,這些為孩子的考量無可厚非。

“阿離父親呢?帶我去瞧瞧吧。”

依照李鮮庸讓鶴清揚帶回來的訊息,阮自洐要用溫水浸泡下半身一個時辰,此時他剛剛泡完,正在後屋等著李前輩。

來到後院,幾人一起進了屋,鶴清揚也屋裡等著呢。

“師兄。”起身相迎,鶴清揚道:“都準備好了。”

榻上,阮自洐初見李鮮庸不禁有些緊張:“李前輩親自來,晚輩感激不盡。”

李鮮庸徑自在床榻邊坐下,聞言只道:“我與阿離師徒一場,這等事不必多言其他。”

說罷,手已是搭在了阮自洐的脈搏上。

屋內聲音靜止,落針可聞。

半晌,李鮮庸面無表情的將手覆在阮自洐的腿上,自腳踝處一路往上推動,手上也用了些力氣,一邊推動一邊問:“有感覺嗎?”

阮自洐搖頭。

推完正面,又從後面腿肚的位置往上推,此處的肌肉很敏感,若用力會產生強烈的痛覺。

可阮自洐面無表情,顯然是腿上的肌肉已經退化到沒有任何知覺了。

兩條腿都是如此。

見此,李鮮庸不禁點了點頭,鶴清揚不由連忙問:“師兄,如何?”

“你們先出去,他得褪去裡衣,我再做進一步的判斷。”李鮮庸道。

鶴清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