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光樹沒說啥,免得他更尷尬。

“老根哥,你慢慢吃,慢慢喝,我去陪下其他客人。”

楊光樹說完,從兜裡掏出一支大前門,遞給劉老根。

劉老根趕忙把酒碗放下,雙手在衣服上使勁的擦了擦,才雙手接過香菸。

楊光樹又給他點上,劉老跟雙手捂得好好的,手都被火苗燙到,沒吭一聲。

……

楊光樹路過楊光國他們一群人邊上,假裝沒看見。

楊光樹假裝看不見,但一幫人,可沒有打算放過他。

楊老弟一把拉住楊光樹:“光樹哥,大喜之日,不陪兄弟們走一個?”

“就是,光樹哥,不拉住你,是不是想直接逃掉?”

楊光樹沒轍,只能留下來:“呵呵!我是那種人嗎?”

“我看就是。”

楊光貴直接把楊光樹酒碗倒滿,今天他這主人家,還沒有陪過兄弟們喝一個。

“臥艹,光貴哥,我碗裡又不是沒有酒,

給我倒這麼滿,是不是想把我幹倒。”

“反正今天你別想清醒,讓你睡個好覺。”

楊光樹才不懼怕眾人,一群小趴菜,酒量都是在我家練出來的,還能喝的過我這師父?

楊光樹端著一大碗酒,站起來:“都給我滿上,誰怕誰,今天誰都別想站著回去。”

都是年輕人經不住激將,一個個真的把酒倒滿,要與楊光樹大戰三百回合。

“幹!”

“幹!”

“幹!”

……

附近的人,都看著熱鬧,幾十個人拼酒的場面,第一次見到。

大家起鬨架秧子:“喝喝喝!”

一群兄弟們更起勁了,端著酒碗,都瞅著楊光樹,要是楊光樹敢說一個不字,估計要被這些酒蒙子扒褲子。

“幹,一群小趴菜。”

楊光樹硬著頭皮一口悶,火辣辣的滋味,從口腔燒到胃。

真是一步到胃,差點把楊光樹喝吐。

不行,得逃跑了,要不然真的要被抬進屋裡睡大覺。

儘管他們都是小趴菜,但嘴硬啊,拼個同歸於盡,自己可吃不消。

自己已經與紡織廠幾人喝了幾巡,這可不是啤酒。

“各位兄弟,我突然想起來,我家小白它們還沒有吃飯,我先走一步。”

說完,楊光樹酒碗也不要了,頭也不回的離開。

“光樹哥,不要……走,再喝三碗。”

一群人站都站不穩,搖搖晃晃的還要去拉楊光樹。

見楊光樹已經跑遠,才罵罵咧咧的坐下,一屁股坐在小凳子上,摔了個四仰八叉,腳尖差點把小鐵鍋踢翻。

楊光樹暗罵,還再喝三碗?以為你們是五百啊!

一碗你們都差點趴在地上,三碗別喝嗝屁掉。

儘管這年代,喝酒喝死不用賠錢,但活生生的一條生命,楊光樹可不想他們英年早逝,畢竟一幫大小夥,都還是個雛。

楊光樹跌跌撞撞來到王春梅孃家人這幾桌。

酒是不敢喝了,只能挨個的賠不是:“王叔,你老人家要吃喝喝好,不要客氣。”

“你放心,我肯定不會客氣,我要補回來,

上次幫你這女婿幹仗,我特麼臉腫了半個多月才消。”

楊光樹依稀記得,這60來歲的叔,被一個小年輕打,臉都成了豬頭。

“叔,要不我叫大隊廚師給你炒個豬頭肉?”

“你小子給老子滾!”

楊光樹又跑到大舅哥一桌,這一桌,十來個人,都是大舅哥。

今天王成剛臉上有光,家族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