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車,楊光樹可趕不來。
楊光國趕車,楊光樹就坐在上面。
躺也不是,坐也不是,硌得慌:
“光國,先停下來,
去搞點稻草,墊一下,
我特麼坐在上面,快顛散架了!”
楊光國很是無語:“光樹哥,你又不是大姑娘,有這麼嬌氣嗎?”
楊光樹撇撇嘴:“大姑娘嬌氣?
大隊那個大姑娘挑擔子低於100斤的?
連老奶奶挑著六七十斤的東西,都不帶喘氣兒。”
楊昌平與楊老弟一唱一和:
“光樹哥,意思是你像個女人一樣嘍?”
“哪裡,光樹哥的意思,他比女人還不如。”
楊光樹跳下牛車,徑直朝著草垛子走去:
“他孃的,一個個的就會裝,等下有種不要用稻草墊牛車。”
楊老弟有樣學樣,也跑去去拿稻草:
“呵呵,又不是你家的東西,憑什麼不讓我們用?”
墊了厚厚一層,一行人才出發。
搞得楊光國都不想趕牛車了,也想躺著休息:
“光樹哥,等下換我躺一會兒可以不?”
楊光樹無情的拒絕:“不可以,我不會趕車。
你想躺的話,也不是沒辦法。
等下把老弟或者昌平換過來就可以啦!”
“不幹,我跟老弟要換著休息。”
楊昌平趕著牛車就走,他倆才沒有那麼傻。
沒人換班,楊光國沒轍,只能繼續當牛夫。
小平大隊的路,還是一如既往的爛。
再爛,也不影響楊光樹躺屍。
頭枕在稻草上,翹著二郎腿。
外套衣服紐扣全部解開,露出裡面的白襯衫。
閉著眼睛,抽著煙,曬著太陽。
楊光國見楊光樹菸灰亂彈,嘟囔了一句:“也不怕燒死。”
楊光樹耳聰目明,比這細聲都能聽清:
“好好趕你的車。
等下掉下山溝,你爹孃要哭死。”
自己有空間,關鍵時刻,可以逃跑。
但楊光國就不會這麼幸運,明天整個大隊的人,要去他家吃席。
至於菸灰會不會點燃稻草,楊光樹也不敢保證。
雖然沒有火星子,但誰知道有沒有意外。
不管那麼多,先舒服再說。
燃燒了直接扔馬路上就是。
楊光國很是忌諱,呸了幾口:
“光樹哥,我趕著車呢!
你能不能說點吉利話?
你不知道,司機最忌諱這些嗎?”
楊光樹才不給他面子,直接懟回去:
“屁的司機,你一個牛夫也能跟司機比?”
楊光國被噎的不行,暗暗發誓,等以後出息了,一定要當司機。
開拖拉機,不,開貨車。
要讓光樹哥瞧瞧我的威風。
光樹哥明明說的是楊光國,我怎麼有些不自在?
兩人鬥嘴,還殃及池魚,楊昌平也受到了波及。
楊光樹睡得迷迷糊糊,哐噹一聲,整個人差點被彈飛。
還以為墜崖了,嚇得他差點閃現進入空間。
醒來一瞅,只是車輪掉進了坑裡:
“光國,你他孃的會不會趕車啊?
是不是一個人趕車,心裡不舒服,故意報復我?”
楊光國很是委屈:
“光樹哥,我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嗎?
路上坑太多,我無法避讓。”
躺是沒法躺了,楊光樹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