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現在正在興頭上,也想再喝兩杯,但這樣喝下去,怕楊光樹付不起錢。
要知道,在供銷社茅臺酒要票都是八塊錢一瓶。
在國營飯店,那更加不得了,雖然酒可以不要票,但是一瓶酒差不多小20塊,一個學徒工要幹整整一個月。
這一頓飯吃下來,不得100多塊錢啊!
這可要不得。
楊光樹打蛇隨棍上,在座的都叫哥。
這也是一種拉近彼此關係的方式。
“馬哥,你放心,我不差錢,王哥多少知道我在幹啥!
百來塊錢,一頭野豬而已。
大不了,我揹著槍上山去打兩天獵。
現在喝的不上不下的,可不能掃了興致。”
營業員把酒拿來,眾人又滿上。
“楊兄弟,以後你有肉有糧,蔬菜也可以,儘管拉到我們廠來,我們給你消化掉。”
“多謝馬哥,來,我敬你一杯。”
都熟悉了,眾人都放下架子,摘下面具,說話自然了很多。
楊光樹一人扔了一支菸,自己點上,把打火機往桌子上一扔,享受的吞雲吐霧。
現在熟悉了,也懶得再裝,煙都不想給眾人點。
頭暈,怕燒到別人鬍子。
“楊兄弟,你還有打火機?”
“各位老哥你們也知道?”
看來這些人,都是韓龍他們的客戶。
馬廠長說道:“怎麼不知道?我還買過一隻呢!
這打火機,太貴了,3塊錢一隻不說,現在有錢都找不到地方買。”
採購科的金正輝也罵罵咧咧:“就是,也不知道哪個缺德玩意發明的這東西,裡面的油用完了,還找不到地方加進去。
我嘗試用東西鑽個小洞,把煤油加進去,居然打不著火。”
“咳嗽咳……”
楊光樹眼淚都嗆出來了,又不敢笑,憋得難受。
“楊兄弟你怎麼了?”邊上的趙有國連忙關心問道。
“沒、沒怎麼,好久沒抽菸了,嗆了一下。”
王國林懶得揭穿楊光樹,知道這東西,就是從他手裡流出來的。
媽的,這金正輝也是個人才,居然想到要往裡面加油。
以為這是煤油打火機?
“各位老哥,實不相瞞,這打火機,就是兄弟我的買賣。
下面一幫小兄弟都是在為我推銷。”
金正輝有些不好意,剛才是不是罵楊光樹了?
喝多了,好像也不是罵他,我罵的是廠家。
“楊兄弟,韓龍一幫人都是你朋友?”
“不是朋友。”
眾人:你是不是喝醉了?剛才還說他們在為你推銷打火機呢!
“是兄弟,一起扛過槍的兄弟。”
媽的,你楊光樹能不能不要往臉上貼金?
就他們一群走路都彎腰駝背的小嘍囉,還一起扛過槍?
火銃也是槍嘛,我又沒說錯。
“楊兄弟,你也太黑了吧?
一個打火機賣3塊錢。”
“各位老哥,以後需要打火機,可以找我買,沒有中間商賺差價。
不過量不會給你們很多,一人幾隻打火機,還是可以的。
畢竟我不能砸了兄弟們的飯碗。”
楊光樹也怕這些人,拿去賺差價,財帛動人心,一個打火機賺五毛一塊的,那100個,1000個就不得了,這可是一筆鉅款。
幾人的確動了歪心思,這個錢自己可以不賺,但家裡有人可以賺。
聽楊光樹這麼說,就打消了賺錢的念頭。
“楊兄弟,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