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響個不停,楊光樹懶得搭理。
自己孤家寡人一個,沒親人。
打電話來,肯定不是啥大事。
無非就是買賣的事情。
管其他人死活,與我無關。
這麼久都沒接電話,不急於這一時。
翌日。
早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,照在楊光樹的臉上。
刺眼的光芒,喚醒了他一天的惱怒和起床氣:
“媽的,沒王春梅這個鬧鐘,有點不習慣。”
洗漱好,開著m9就出門。
吃早飯,再去景區。
這邊時間,接近春節,停車位不再緊張。
楊光樹隨意停在馬路邊:
“老闆,來份腸粉。”
一碗腸粉,楊光樹可吃不飽。
又買了個東河肉餅。
餅放進腸粉湯汁裡,吃起來別有一番味道。
還未進入村裡,遠遠的,就瞅見了小長城。
長城的蜿蜒曲折,夾雜著一棟棟別墅。
少許雲霧繚繞,猶如天宮。
“不行,我得留一棟自己居住。”
天然氧吧,住在山間,不吃養生菜,也能多活幾年。
不先預留,到時候肯定沒份。
穿過村子,瞅著氣派的牌坊。
書寫幾個大字,上金小長城。
楊光樹皺了皺眉頭:
“以村命名,有點不妥啊!”
多少有些擔心村裡人有紅眼病。
邊上,一塊豎立著的巨石,幾個鮮紅的大字,差點刺瞎楊光樹的狗眼。
光樹釣場。
“特麼的,這絕逼是傅子風的傑作。”
除了這個逼,誰會在景區裡面花費巨資搞個釣場牌匾。
“以後可不能再收百八十一天了,得漲到幾千塊錢一天。
要不然,掉檔次。”
當然,老顧客,還有一些有背景大老闆。
肯定不會,不能收錢。
看人下菜碟,是每個人的必修課。
一棟棟木屋,包圍著水庫。
水庫裡還有幾隻比野鴨還小一圈的小鸊鷉。又名(水葫蘆,油鴨)
從這邊鑽進去,從那邊水裡冒出。
“楊光樹!”
一聲怒吼,差點把楊光樹魂嚇飛。
扭頭一瞅,傅子風怒氣衝衝的從不遠處的咖啡館飛奔過來。
“神經病啊你,差點把老子嚇掉進水裡。”
“你這段時間死哪裡去了?
電話天天都打不通。”
傅子風像個小媳婦一樣,逮著楊光樹就是一頓輸出。
“出去收貨,能隨便帶手機嗎?
這特麼跟戴個定位追蹤器有啥區別?”
一頓瞎幾把亂扯,先把這傢伙忽悠瘸了再說。
傅子風無言以對,的確是這樣。
都是價值幾百上千萬甚至上億的古董,有心人要查。
你躲在哪個犄角旮旯都能找到你。
隱私?
只是一個詞語而已。
束縛。
“那昨天晚上打通了你怎麼不接?”
“沒電了!”
楊光樹裝都不裝了。
“尼瑪,沒電了我能打通?”
狗東西,好歹也要找個藉口,理由,敷衍一下我吧?
聽到老闆到來,一群老頭從展覽館裡陸陸續續的走出:
“老闆,你回來了?”
“各位老爺子,咋不在虞哥店裡休息。
大冷天的來山上幹啥!”